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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黑着,依稀的月光下,可以见到阳台外是一个小花园。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应该是看了来电显示,所以没有接。
“醒了?”
他吸了口烟后侧过头,声音低哑醇厚,如发酵后的红葡萄酒。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乱得很,以至于我想追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浅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目光将我从头扫到脚。
只着一条浴巾面对一个还不算太熟的男人本就让我很尴尬,而他这样一个有穿透力的眼神,更让我有种好似祼在他面前的窘迫,不由下意识抓紧了胸-前的浴巾。
突然从他喉咙里滚出低润的笑声。
“这么紧张做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身材还过得去。”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血气顿时涌上我的脸。
“这是哪儿?”
“我家。”
“你,你明知道我喝醉了,怎么能趁人之危?”
薛度云抽了口烟,笑容在烟雾里荡开。
“你搞错了,趁人之危的是你。”
我正为他这话感到不明所以,就听他缓慢说道。
“昨天晚上你一直吊着我的脖子不肯撒手,把我压-在床上就往我身上骑,跟个女流-氓似的。
沈瑜,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既然那么迫切的需要,我只好好人做到底。”
我脑门轰地一炸,看薛度云勾着淡笑的表情,像是还有几分回味。
所以我也名符其实地出了轨?
“怎么?不相信?有录音为证,要不要听?就怕你事后抵赖,我才刻意录了音。”
薛度云戏谑地瞅着我。
还有录音?按照薛度云的描述,我脑补了当时的场景,若他没有说谎的话,我觉得我已经无脸见人,一头撞死算了。
他撩着唇,一只手划开手机,看样子是打算放给我听。
我立刻捂起耳朵,“我不听。”
谁知下一秒,裹在我身上的浴巾就滑了下去,我低叫一声,弯身去捡,可薛度云竟比我快一步地抓住了浴巾一头。
我的喉头一堵,脸涨得通红,扯了下浴巾,“放手!”
他没放手,却是从躺椅上起身,把浴巾捡了起来。
在我说不出的尴尬与羞-涩里,他拉了起来,把烟叼在嘴里,很自然用浴巾将我脖子以下全部裹住,期间视线非常坦然地滑过我的胸。
我拽着浴巾一角,羞躁得厉害。
心里想着,若是我真的跟他那什么了,那就真的太那什么了。
谁知他突然长臂一伸将我壁咚在墙上,手指取下嘴上的烟,头一点点垂下来,在一个暧-昧的距离停住,沙哑的声线性-感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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