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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转首问朵哈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背后冒出一阵冷汗,九溪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府内全部换人是图特摩斯所为的可能性极大。
因为她感觉他生性多疑。
就譬如她离开梅沙时,他派了斯图雅“护送”
。
她刚见完赫雀瑟女王,又被斯图雅无缝对接,交到萨伦尼祭司的手里。
所以,除掉以前的仆人,再换上自己的人来警告她,监视她逼迫她,是极有可能的事。
想到此,九溪的心底更加决绝。
既然他不讲情分,大开杀戒,也就别怪她加速执行自己的计划。
抬头看了看天色,九溪唤来朵哈,让她安排个交通工具。
她要去趟王宫,打探下当前的局势。
这样一个随时会被人咔嚓掉的奴隶制社会,不适合她这个局外人。
夜晚的王宫静怡神秘,星星点点的火盆宛若一条蛟龙,密布在宫殿内的每个廊柱两旁。
烛火辉煌的法老寝殿浴室内,一道半透明的白色纱幔里,赫雀瑟微闭双眸,趴在洁白的软榻上享受女仆们的侍奉。
听到贴身女侍拉玛的汇报后,她当即传见了九溪。
傍晚边境传来急报,说叙利亚和利比亚再次同时出现贵族叛变,正巧她打算稍后召见赫拉商议此事,不想她现在就赶来,不亏是她看重的内政顾问。
在拉玛的引荐下,九溪通过层层检查到了赫雀瑟的寝殿。
赫雀瑟披着一件白色烫金边的细亚麻披风,温婉中不失威严,“赫拉,你来的正是时候,本王正打算召你过来。”
躬身给赫雀瑟拜了一礼,九溪心下欢喜,来的路上,她还发愁该怎么跟赫雀瑟解释夜访王宫,不想她也准备召见自己,便顺水推舟道:“打扰到陛下休息,臣倍感愧疚。”
“这跟国事比起来算得上什么。
眼下北部的利比亚和南部的努比亚贵族同时叛变,你觉得我们该怎么部署?”
走到金光璀璨的宝座上坐下,赫雀瑟意有所指的盯着九溪问。
微微抬首,从赫雀瑟那双美眸中看不到一丝她的想法。
想到下午在赫拉府上的仆人大清理行动,九溪不免有些惊讶,这叛乱发生的时间太过凑巧。
思来想去,她道:“努比亚和利比亚在我凯姆特多年的庇佑下局势稳定,每年进贡数目可观的黄金,橄榄油,葡萄酒和做木乃伊必须的碱。
既然他们不服,那就打到他服为止。”
赫雀瑟点点头,示意九溪继续说。
“从地域和行程效率上看,自然是北部的法尤姆梅沙对付利比亚,南部的枯井绿洲梅沙对付努比亚。
毕竟,这次是上下边境,而非版图的中间地带,如果因为行军时间太久,他们两头夹击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说的没错,这种两头夹击的贵族叛乱同时出现还是凯姆特史上头一遭,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统帅,赋予他们保家卫国的使命。”
“法尤姆梅沙(距离底比斯最近)在图特摩斯陛下的带领下,治理有方,纪律严明。
作为与您共治的法老,他有责任和义务保家卫国,为您解忧。”
赫雀瑟最想听的是这些话,九溪便想也没想的替她说了出来。
毕竟,她非常需要赫雀瑟手中的安卡。
“如你所说,即刻派人前往法尤姆梅沙,召请图特摩斯陛下赶回宫中。”
宝座上的赫雀瑟大悦,吩咐完指令后,她又坐正身体盯着九溪,“图特摩斯陛下三天后即可回宫,说说你的看法?”
闪了闪清澈的眸子,九溪抬眼看了一眼赫雀瑟。
她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除了她尊贵的出身和果敢坚强的性格外,还有那颗超然狠辣的心以及善于玩弄权术的头脑。
她和图特摩斯之间的矛盾到底是怎么起来的,又是怎么到了今天这份水火不容的地步,九溪并不清楚。
但她知道,作为君主,总要借助别人的手来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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