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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送回赵府的时候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发了场高烧,醒来的之后人落下了病根儿不说,还成了个残废,没办法再带兵打仗就只能混吃等死。
任谁不说一句可惜?
“我如今落魄了,我那个嫡母也不找我麻烦了,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赵廷渊半眯着眼睛,仰头看着快黑下去的天空:“往后日子还长,我总得找个乐子。”
萧荧说:“所以你的乐子是真给我算一卦,还是想骗我三十两银子?”
赵廷渊笑了起来,坐直了身子说:“当然是给你算一卦。”
“那你……”
萧荧正说着话嘴里突然被塞进来一个东西,他也没细想,吞了才后知后觉。
侧过首看了站在他旁边的人,拧着的眉头方才松了下来。
梁昭拿着个小布包正从里面拿着东西吃。
他轻轻眨了眨眼:“松子糖。
再来一个。”
说着又往萧荧嘴里塞了一颗,然后又往自己嘴里放了一个。
赵廷渊被晾在一旁干看着这个人个跟两个小孩儿分零嘴似的你一个,我一个。
他眸光从梁昭的衣袍上流转到脸上,撑首道:“位小兄弟瞧着面生的很,不是盛京人吧?”
梁昭看了他一眼,凉飕飕地说:“盛京这么多人难不成你个个都眼熟?”
“……”
他虽说话不中听,但神色和善。
因此赵廷渊也就没放在心上。
看天色已晚,便从桌子底下摸索出来自己的拐杖收了桌上的东西,起身对两人拱了拱手,道:“我也该走了。”
梁昭看着赵廷渊的背影,一瘸一拐的,“原来这算命的是个跛子。”
“这话让他听到非拿拐杖敲你。”
他们并排走在盛京的最繁华的街道上,两旁尽是酒楼茶馆,胭脂珠钗铺子。
萧荧身上一直有一种清冷味道,连周遭红尘的烟火气都掩盖不了。
他独自住在入目一片萧瑟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宫中小楼时,只要萧荧来过,便久久萦绕不去。
也不知道他熏得是什么香。
路过一处茶楼的时候,楼里搭的戏台子上有表演,梁昭忍不住驻足观赏起来。
萧荧侧首望去,灯火摇曳,人影绰绰,唱得明明是一曲离别戏,却宾客满堂鼓掌喝彩。
少年束起的墨发微卷垂在肩上,眉眼带笑,下巴微仰,侧脸渡上了暖色灯光,张扬且热烈。
萧荧忍不住唇角勾起,轻声问道:“你知道这唱的是什么吗?
梁昭回过首,说:“不知道。”
他没听懂唱的什么,只觉得曲儿好听,便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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