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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琨接着说道:“我都没跟你说,我去年倒是见到过一次,师姐现在在华尔街混得风生水起,也算得上是当代女强人了吧。
我当时跟她聊到你,她说你知道她每年12月份会去pioneerounta滑雪,所以故意二月份去跟她错开,就怕万一碰上对她旧情复燃。”
“呵。”
关铭冷漠地发出一声,将剩下的开心果仁放在施念面前,而后拍了拍手,往后墙一靠,压根就没搭姜琨的话。
姜琨的眼神移向施念面前那堆剥好的开心果,突然噤了声。
刚才关铭只是私下将剥好的果仁给施念,这下明着摆在台面上,不用说任何话,姜琨也懂什么意思了。
当年卓菲师姐和关铭师哥的事情具体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卓菲师姐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出名,曾公开表示非关铭不嫁,女追男也追得十分高调。
不过那时的师哥年少气盛,走路都带风,在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身边常年围着一群辣妹,也没怎么把卓菲师姐放在眼里。
有次大家一起玩桌球,他亲眼见过师哥一句想喝咖啡,卓菲师姐便顶着大雪跑出去买,还有次大家出去吃饭,师哥随口说这家中餐不地道,第二天卓菲师姐就找了个地方亲自烧了一桌菜喊大家去吃。
在姜琨的印象里,师哥对女人虽然彬彬有礼,也止乎于礼,通常都是女人照顾他,要让他迁就哪个女人,特别是帮女人剥坚果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现在他的确见到师哥是如何照顾施小姐的,虽然他们都说两人没有关系,包括施小姐本人也否认了,但此时此刻姜琨再迟钝也知道该闭嘴了。
关沧海拍了拍他:“喝酒。”
姜琨和他喝了一杯,岔开话题:“alex说明年找个时间召集我们这些stanford出来的华人聚一聚,还特地点名让你一定要去,说你现在生意做大了,不要不赏脸。”
关沧海千算万算没算到姜琨会突然提到关铭的母校,stanford在旧金山,施念知道关铭曾经在加州上过大学,会不会联想到那件事?
所以姜琨话音刚落,关沧海下意识去看施念,但是施念面上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捻着面前的开心果仁塞进嘴里。
关铭的手指无规律地敲打着酒杯边缘,眼帘微垂没吱声,空气突然安静了,姜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怎么这三个人突然都变得异常沉默,他虽然感觉到一丝诡异,但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也干愣着。
率先打破沉寂的是关铭,他对施念说:“隔壁房间干净的,我让人把躺的地方铺厚了点,他们还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你要累先去睡。”
施念微微松了口气,点点头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三人聊起了其他话题没再注意她,她刚准备喊小叔,话到嘴边改成了:“笙哥。”
这一声称呼让其余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施念在叫谁?
随即关铭抬起视线看向她,她指了指桌角关铭的证件问道:“那个需要我帮你拿着吗?”
关铭要笑不笑地说:“我自己收着吧。”
“好。”
施念应道便拉开木门出去了。
她走后,一室安静,姜琨和关沧海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关铭。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别人喊他字辈,但跟关铭亲近的人都知道他的忌讳,从前卓菲故意当着外人面喊过他一次阿笙,关铭当场就板了脸,自那以后,没人会踩这雷。
今天施念的这一声称呼有着怎样的份量,关沧海和姜琨什么都不用再问,已经能察觉出来。
关沧海本就喝了不少酒,加上今天心情不佳,干脆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姜子,你不是想知道施小姐是谁吗?我来告诉你,她是东城关家长孙媳。”
姜琨端着酒杯的手刹时间僵在半空,眼睛徒然得多大:“你开什么玩笑?”
“我像在开玩笑?”
姜琨立马放下酒杯去看关铭,关铭仍然倚在窗边,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姜琨缓了几秒,叹道:“师哥啊,你别乱来。”
关铭没说话,冷然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姜琨担忧道:“现在多少人指着你做事情,要是闹出这事就不是风评的问题了,那些老东西本来就看不惯你的作派,到时候给你按上个道德败坏伤风败俗的名头,传出去你的威信往哪搁,而且东城那边的生意链不能断,不然后期我们怎么往回输入资源?”
关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掀掉,重重扔在桌子上:“我要乱来你们以为会有机会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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