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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四处逞强!”
“叫你想做国王!”
更想起早年间家人怕自己过于鲁莽蛮勇,而用邪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胆小多疑但又野心难抑之人。
想到此,他哭了。
他知道,找不到阿赛罗刹,自己断断没有活命的道理了。
想到此,他又哭了一阵,他说:“我不是哭自己,我已经老了,本来就离死期不远了。
我哭的是儿子东郭,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野心,他一定好好活在世上,更哭我强大的达绒部,将从人人敬重变得被人唾弃。”
格萨尔称王,特别是佛法传入后,岭国人都不再供奉各种邪神了,但在晁通的寝宫,他还专门辟出密室供奉着邪神的偶像。
这个夜半,他打开密室,跪倒在邪神面前:“也许你会给一些特别的力量?求你给我战胜一切困厄的力量!”
那偶像没有任何表示,凶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芒。
当他第几十遍祷告时,手里掌着的灯燃干了油脂,微弱的灯焰抽动几下,灭掉了。
最后一眼,他好像看到邪神大张的双目慢慢闭上了。
晁通在黑暗中跪下来,说:“如果帮不上我别的忙,至少让我生一场大病,让我一直病过正月十五的月圆之时吧!”
出了密室,他躺在床上,感到自己真的虚弱不堪,他想,这是他的邪神要让他生病了。
所以早上刚刚醒来,他就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但当他要发出第二声呻吟时,他发现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生病的迹象。
心脏怦怦跳动,血脉汩汩涌动。
胯间物竖起,像旌旗上端的矛枪!
妻子来请早安,他说:“我病了。”
妻子见他脸色红润,眼光尖锐,笑着奉上一碗漱口的香茶。
晁通把碗摔碎在墙角,大叫:“难道你就不肯相信我真的病了?!”
就这样,他一直躺在床上。
中午时分,他叫人传儿子东赞来见他。
一看见儿子魁伟的身影,他真的哭了。
他说:“看见你,我就想起你战死的兄弟了。”
这令东赞也黯然神伤。
他悲伤地对儿子说:“我病了,我要死了。”
“父亲脸上没有一点病容,是不是昨夜里做过什么噩梦了?”
“我不是真的生病,是我的心病要把我害死了!”
晁通发出这愤怒呼喊时,声音尖利得像一个妇人,“格萨尔要把我害死了!”
东赞皱起了眉头:“父亲,国王刚刚赦免了你,你又在盘算与他为敌吗?他是天神之子,谁也不能够战胜他。”
“滚!”
“父亲……”
“滚!”
转眼间,正月十五日就到了。
格萨尔料定晁通不会自动前来,就派人前去迎接。
但他们都被达绒寝宫前一堆忌石挡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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