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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推己及人地想一想,又觉得虽然罪不可赦却情有可原。
也许是因为脑子里想着事情,回去的路总觉得比来时要快得多。
我一走进大殿,图特摩斯便抬起了头,就好似他始终注意着门口的动静似的。
我沉默着走了进去,他一下就发现了那个我试图掩藏起来的伤口。
“怎么回事?你怎么弄的?!”
他起身三步并做两步冲向了我,他的速度很快,动作却很轻柔地拉起了我的胳膊,拨开了我捂住伤口的另一只手。
胳膊上的伤口其实并不狰狞,可是让图特摩斯皱了皱眉头,露出了心疼地表情。
我沉默着,不想亲口告诉图特摩斯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来我觉得这实在有些丢脸,二来我其实在逃避,自认为只要不是经由我的口中说出事实,那个女人之后的命运到底将走向何方,便与我没有干系了。
我不想说话,提尼斯自然不会让他的陛下等上太久的时间,他走上前刚要张口向图特摩斯汇报方才的事情却被图特摩斯大手一挥打断了。
“你先去把军医找来,我要替朱里处理伤口,其他的事情,等会再说吧。”
图特摩斯说完,轻轻牵起我的另一只手,带着我走向了内室,将我安置在了一张木凳上。
他没有喊来外头站岗的勤务兵,而是自己动手接了一瓯清水,拿着质地细腻柔软地亚麻布为我清洗着伤口。
“嘶。”
当清水触碰到伤口时,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泪花不用控制地便在我的眼眶中泛了滥。
他撩起眼帘看了看我:“你……”
图特摩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我如今的模样,却忽然止住了话头。
因为风吹日晒,他的肤色已比少年时深了不少,可我还是看到他深色冷峻的脸上忽然泛起的红晕。
“我下手会再轻点的,你忍一忍,伤口不清洗干净不容易愈合的。”
他小声地嘟囔道。
这样子,仿佛让我一下子回到了图特摩斯的少年时期,我们两人相处的样子。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我们重逢以来,始终笼罩在我心头的阴云,似乎终于驱散了一点。
“你笑什么?”
图特摩斯瞪了我一眼,脸上可疑的红晕却越发地明显了。
“怎么,当了国王越发的霸道了?连笑也不让人笑了?”
我打趣地看着他,脸上却毫无惧色。
图特摩斯从来都没有在与我斗嘴这件事上占据过上峰,这次也并不例外。
但似乎见我又有了与他开玩笑的心情,让他也放心了一些,他再次拿起手中的手巾为清洗起了伤口。
就如他自己所说,他已经尽可能的放轻了力道。
可毕竟图特摩斯从未服侍过旁人,做起这种事情来,难免便显得笨手笨脚。
再不知是第几次被他不小心按在了我的伤口上时,我终于再也忍不住腾地从凳子上蹿了起来,几步跑到了远离图特摩斯的地方,冲着他怒吼道:“你是不是想痛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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