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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振华和曹福源父子俩被人们用麻绳绑了起来,天色渐晚,村人喊来了村长询问如何处置。
村长瞧着这俩人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何况身为一村之长不能容忍小偷小摸来祸害村子,当即决定:“把他们绑在树上,明天一早我给公安打电话!”
“对!
这种小偷不能放过!”
曹振华嘴巴还能说话,呜呜说着:“叔,我们真不是小偷,我们是曹庄的人!”
田宁握着那块梅花手表,不解的问:“那你们躲在这里做啥?为啥要抢我的表?”
“我……”
孰轻孰重曹振华还是清楚的,他不敢承认自己的另一层目的,他们之所以蹲在这里,是知道这儿是田宁回家的必经之路,他今天去相对象,结果见到女方后人家说不满意,气急之下,曹福源出主意说,还让田宁做他媳妇。
“她不愿意咋办?”
曹福源说:“容不得她不愿意。”
毁了田宁,那她这辈子只能嫁给曹振华。
怕曹振华一人制不住田宁,所以首先冲出来的人是曹福源,麻绳和麻袋都是为收拾田宁用的,但流氓罪比抢劫严重多了,曹振华闭口不言,曹福源也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
村长岂能看不出其中猫腻,众目睽睽之下觉无可能收回说过的话,斩钉截铁道:“走,把他们绑到大队办公室!
明儿一早再收拾他们。”
“行。”
贺东升给俩人捆结实,打了个死扣,又自告奋勇道:“叔,今晚上我守着他们吧。”
村里有自己的民兵,但多个人也无妨,村长不可能不给贺东升面子,点了点头,又很温和的问:“田宁,他们除了抢了你的手表,别的没事吧?”
他孙子上三年级,数学课老师正是田宁,回家还说过田宁给他答疑解惑很认真,村长自然投桃报李。
田宁摇头:“没事。”
“那回家吧,以后晚上咱都注意点,有啥坏人就出声喊人,咱村里的人都留点神,肯定不会出事的。”
贺东升笑道:“田叔说得对,咱们村里还是很安全的。”
旁人也学着恭维,夸的村长喜不自胜,没什么人去搭理捆的结结实实难以动弹的曹家父子。
末了,村长抬手看看表:“行了,大家伙都散了吧,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晚上我让民兵转圈巡逻。”
人都陆续回家去,贺东升扬扬下巴:“田叔,我和田宁老师顺路,先把她送回去再跟我姥说一声就去找您报道。”
“好嘞。”
走出胡同大家又分开走了,这边的动静惊动不少人,村长和其中两名护送的村民难免解释一遍事情原因经过。
众人又把曹家父子骂一遍,有认出他们的背地里唠叨两句。
这厢,田宁和贺东升一前一后的走着,等路上就剩他们两个人,月亮也露头了,贺东升渐渐走近:“没吓着吧?”
田宁摇头:“还好。”
大约是直觉作祟,路过荒废宅子的时候田宁比平常小心,曹家父子也低估了她的反应能力。
贺东升凝视她渐渐恢复平静的眉眼,也舒缓蹙紧的眉头:“他们俩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知道。”
现在曹福源父子不肯说躲在那宅子里做什么,看他们进了公安局能不能顶住,就算想法没能实施,但抢劫的罪名还在。
田宁还好奇一件事:“你怎么随身带着一块表?”
上次见面他提过梅花表,田宁当时想也不想的说了牌子,隔那么远距离灯光又微弱,没有仔细辨认根本不会知道是什么牌子,她说的准确,曹振华父子的罪名越确凿。
贺东升唔了一声:“我自己的表坏了正在修,随身带着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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