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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了,难不难受自己还不知道吗?”
“是吗?你真的知道?”
裴序然说:“知道难受路上还不吭声,是找不到地方停车让你缓一缓吗?嘴张不开,但忍耐力一流,没见过这么为他人着想而选择憋屈自己的。”
纪渺哑然。
她兴致缺缺地收回手,“情况允许的话谁想委屈自己呀,我要真每次都说,你就知道烦了。”
“纪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叫什么?”
好严肃的语气。
纪渺呆滞住,反思了下自己方才的举动。
“嗯……骚扰?”
不至于吧?
只是摸了他的肩膀而已。
肩膀也是违禁地带了吗?裴总规矩真多。
裴序然被她的荒唐回答气笑,“想什么呢?这么高看自己,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想法了吗?”
她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了这俩字?
“预设负面情况,顺便捎带个人的恶意揣测,这叫污蔑。”
纪渺卡壳几秒,仰头和裴序然对视,厘清了对话,随后笑倒在他怀里。
她锁骨处水光细亮,清淡的玫瑰香萦绕在鼻尖,裴序然眼眸稍暗,掌着腰迫过去,把纪渺的笑音堵在了唇间。
可惜纪渺不解风情,得了喘息的间隙,别开脸煞风景地说:“头好晕。”
裴序然盯着她的眼,“喝酒的时候你不晕?”
纪渺无辜道:“喝了几口才晕的。”
有理有据。
裴序然拽着她松松垮垮的浴袍腰带,拉紧,三两下打成结,“少装,赶紧擦干去睡觉。”
纪渺反而挂他身上不肯走了。
“裴哥,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张扬明艳,妩媚妖娆,小意温柔?”
“不用试探,”
裴序然撩起眼帘,“少往奇怪的方向钻研,你这样就很好。”
纪渺有被愉悦到,“你应该去开课程,专门教人怎么用花言巧语哄另一半。”
“我能有这样的成就,与小纪老师的悉心栽培脱不开干系。”
“嘴甜是我的优点呀,”
纪渺勾唇问:“你不是很喜欢吗?裴哥?老公?”
亲手系上的带子又亲手挑开,裴序然摩挲着掌下细腰,笑得漫不经意,“想撩拨我就明说,欲拒还迎有什么好?”
他指尖温热,拨开云层,去探一盏被雨水泡发的月亮。
这场阵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天。
第三天晴光重现,航班复飞,纪渺成功在机场接到了纪窈窈。
“我就在航站楼呀,你取完行李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纪窈窈握着手机努力搜寻,很快举起手朝纪渺摇了摇。
她穿了件浅蓝色的蛋糕裙,扑进怀里的时候裙角微扬,笑起来梨涡甜美。
“祖国的空气!
还是回家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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