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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徊渡轻描淡写:“这株只是娇气了点,我还养得起。”
下午两点,飞机在江城准时降落。
一下飞机,朝徊渡便被老宅来人拦住。
“家主,老爷子震怒,正在老宅大发脾气呢。”
朝徊渡往机场外走去,似听到陌生人的事情,眼神毫无波动:“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早已习惯家主脾性,连忙道:“三爷在外收了个古董花瓶就往老宅送,声称是找到了老爷子年轻时定情的旧物,没想到……老爷子手里刚好有真品,”
朝徊渡语调凉薄,“把老爷子气进住院了?”
来人:“那倒没有……是三爷被气进医院了。”
“据说那尊赝品花瓶是三爷花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万高价收来的,私房钱都贴进去了,得知是赝品后,气急攻心,就晕过去了。”
崔秘书:“……”
这个数字,有点熟悉。
该不会是上次三爷和檀小姐在会馆里谈的那尊。
朝徊渡嗤笑了声,丢下冷冰冰的两个字:“蠢货。”
“咳,三爷想请您去一趟医院。”
朝徊渡眉目清寒,没有半点顾念亲情的意思,装都懒得装,“没空。”
随即,越过他径自上车。
崔秘书委婉地对三爷的人道:“朝总出差许久,公司还积压了许多工作,请三爷好好养病。”
顿了一秒,他不露声色地提点,“对了,转告三爷,眼力不好便引以为鉴。”
至于讨公道。
想什么呢。
告状告到未来朝太太身上,三爷这院怕是想再多住几个月。
至于古董真假。
别说朝徊渡不在意,就是崔秘书也没当回事。
古玩界不成文的规定:买好买坏,自己负责。
眼力不行,就别玩古董。
“赝品?”
听到自己首次卖出去的古董,被放话说‘赝品’时,檀灼正在鉴定一幅书画。
乍然得到这个消息,潋滟如水的桃花眸错愕抬起,而后直接摇头否认,“不可能。”
这尊青花瓷瓶是她家祖传藏品,她也鉴定过,绝对是永乐年间的宫廷御制花瓶。
檀灼身份要保密,除了亲自以员工身份与垣先生亲自接触确认他真心入手,且绝不会高价买到国外,便将后续事情交给了师兄。
就连走账都是用梅溪汀的账户,她怎么可能用赝品毁她师兄名誉。
工作室内。
梅溪汀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揉着眉心,“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可那边垣先生认定这是赝品。”
“而且人家长辈手里已经有一模一样的真品。”
檀灼嗤笑了声,有些无语:“不是,他怎么就确定长辈手里那个是真品?”
梅溪汀:“他说,那是长辈的定情信物,有记号的,你这个没有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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