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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蚊子咬了。”
赵乐莹恹恹地回答。
也难怪傅长明会笑话,自己脸上的红印恰好在鼻尖,整个人都被衬得红通通像哭过一样,裴绎之更惨,两个包在耳朵处,另外一个在眼角,直接红了一大片,哪还有平日半分风流肆意的模样。
傅长明笑呵呵:“南疆的蚊子确实又大又毒,二位真是受苦了,待会儿叫人拿些艾草过去熏一熏,或许会好一些。”
傅砚山眉头短促地皱了一下。
“多谢王爷好意,只是殿下闻不了艾草的气味,还是不要熏了。”
裴绎之有礼地拒绝。
傅砚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傅长明啧了一声:“那可就难办了,单靠下人去抓,怕是抓不完的。”
赵乐莹扯了扯唇角:“也不是什么大事,王爷不必费心。”
傅长明微微颔首,便招呼她和裴绎之用膳了。
赵乐莹点了点头,只是因为脸上的红印一直痒得厉害,她的注意力便不是很集中。
心不在焉地用完一顿饭,她与裴绎之往外走了一段后,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揉。
“殿下不可,若是破了日后会留疤。”
裴绎之提醒。
赵乐莹皱眉:“你不痒吗?”
“还好,”
裴绎之回答完,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殿下很难受?”
赵乐莹抿唇。
“或许是体质不同,待回屋之后,殿下用清水洗一洗,或许会好一些。”
裴绎之提议。
赵乐莹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回去了。
然而清水于她而言根本无用。
洗了几次后,她又忍不住去抓,但还是痒得厉害。
裴绎之见状有些无奈:“殿下脖子上也有红印,可并未见你抓挠,怎么就脸上的忍不了呢?”
赵乐莹闻言一愣,下意识看了眼铜镜,只见镜子里的自己鼻尖上的红印越来越肿,倒是脖子上昨晚被咬的印子小了许多,而且还不痒……是傅砚山的药膏起了作用。
她心头微动,立刻吩咐裴绎之:“去跟傅长明讨一罐消蚊子包的药膏来。”
“……他有?”
裴绎之扬眉。
赵乐莹抿了抿唇:“应该是有的。”
傅砚山都有,他自然也该是有的。
裴绎之听她这般说,也不问她为何会这样觉得,转身便去找傅长明了。
他怕赵乐莹趁他不在,真把自己给挠破相了,于是早去早回,很快就带了一罐药膏来。
赵乐莹立刻接过,嗅了嗅药膏的味道觉得不太对,但还是勾出一点涂在了鼻子上。
除了有些凉,并没有旁的效果。
她瞬间确定了,这药膏跟昨晚傅砚山给自己涂的那些不一样,而以傅长明的性子,万万不会连点药膏都要藏私,他给自己的,必然是他自认最好的。
……所以那个药,当真是只有傅砚山有?
“怎么不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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