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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庆幸这几个侍女只看见江厌辞扶了一把,因站在的地方,视线被江厌辞的身体所挡,并没有看清……
终于将罪魁祸首的薄毯扯下来,月皊起身往回走。
这只是一个意外,她让自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脸上也尽量保持着浅浅的笑。
回到观澜阁,江厌辞依华阳公主所言吩咐了月皊身边的下人。
几个侍女快步地走出去,按照江厌辞所言立马忙碌起来。
如此,屋子里便只有江厌辞和月皊两个人。
从小一起长大,甚至同榻而眠的两个人。
如今再单独相处,总多了些说不清的怪异气氛。
月皊绞尽脑汁地该怎么开口将江厌辞送走。
她还没想出来,江厌辞先开口:“把书拿出来。”
这话,江厌辞这些年对月皊说过好些遍。
以前几乎每次下学回来,江厌辞都会给月皊补课。
听了他这熟悉的话语,月皊几乎下意识地转身就去拿书,等着阿兄给她补课。
江厌辞望着月皊,说:“你这几日没去上课,我给你补回来。”
“嗯。”
月皊小声地应着,默默抱着书坐在支摘窗下。
这张书桌搭的不是椅子,而是一条长凳,凳上铺着柔软的粉色软垫。
从小到大,月皊总是要麻烦江厌辞给她补课,椅子换成了长凳。
两人纵使肩并肩坐在这条窗下的长凳,读书。
花彤轻手轻脚地端着茶水进来,小心翼翼放在桌角。
也不敢打扰两个人,再悄悄退出去,且告诉旁的侍女三郎又在给三娘子补课,不要进去打扰。
江厌辞开始给月皊讲课,月皊心绪不宁听不太进去,连江厌辞突然停下来也没发现。
好半晌,月皊才回过神,她转过脸来,望向江厌辞,有点心虚地问:“阿兄怎么不讲了?”
江厌辞默了默,才说:“讲不下去。”
月皊以为江厌辞知道是她走神了,她有点愧疚地软声:“我会好好听,不再走神了!”
“廿廿,别躲我。”
江厌辞忽然说。
月皊愣了一下,心虚地移开目光。
她望着支摘窗外随风晃动的枝叶,狡辩:“没有。
我、我……没有躲阿兄。”
“那你转过脸来。”
江厌辞道。
月皊轻蹙了下眉,硬着头皮转过头,用一张乖顺的笑靥望着江厌辞。
江厌辞问:“如果我们再也不能见面,再也不能说话,你会不会难过?”
月皊不知道江厌辞为什么这样问,她只要一想到江厌辞说的情况,眼圈忽然就红了。
湿意迅速爬进她的眼眶,蓄成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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