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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这才笑起来。
她的夫君从院子里跑出来,抢过她手里提着的篮子,看了一眼门外的马车和衣着精致的人,道:“走啊?”
秀秀对自己的夫君应了一声,才对月皊道:“今日是回来给母亲过寿。
我们要回自己家了。”
顿了顿,她目光扫了一眼江厌辞,再望向月皊,道:“祝福你们。”
“你们也是。”
月皊甜声软语,却亦真诚。
秀秀笑了笑,和自己的夫君一起离开。
她的夫君不仅拿过她手里提着的篮子,还将她手里举着的伞也拿过来。
两个人肩并着肩,秀秀夫君举着的伞却朝秀秀那一侧倾去,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肩头。
月皊望着他们的背影,心想——看来秀秀嫁了个如意郎君,日子很不错。
她又忽然皱了下眉,转眸望向身边的江厌辞,目光定定。
江厌辞沉默了片刻,从阿凌手里拿过油纸伞,面无表情地举在月皊的头顶。
月皊翘起唇角来,月牙眼弯弯。
吴娘子开了院门,看见是江厌辞和月皊回来了,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连声说着快进来,又急急忙忙地吩咐女儿往厨房去一趟,吩咐烧热水、煮姜汤和红糖水。
“不急。
这雨很小,不碍事的。”
月皊弯着眼睛往里走,一眼看见那棵不知年岁的杏树。
枝叶婆娑间,坠着一颗又一颗或饱满或青涩的杏子。
“杏子熟了!”
月皊提裙,几乎小跑着般快步奔到那棵巨大的杏树下,仰起一张柔软的笑靥,望着挂满枝杈间的杏子。
藕元赶忙微笑劝:“夫人快进屋去吧,这还下着雨呢。
我们一会儿给夫人摘杏子。”
“这雨是暖的。”
月皊摊开自己的手心,让雨水落在她的掌中,并不觉得凉意。
她不觉得这样淅淅沥沥的零星雨滴值得避雨,她眉眼弯弯,问:“有没有梯子呀?我想自己摘一些!”
“这……”
吴娘子犹豫了一下,才说:“有的,这就去给夫人拿。”
江厌辞将手中的油纸伞随意一丢,大步朝月皊走过去。
他立在月皊面前,月皊抬着一双笑眼望着他,软声说:“这毛毛雨真的不要紧,我就摘几个杏……啊——”
江厌辞忽然握住月皊的腰,将纤细娇小的她拎起来。
月皊双足离地,大脑迟钝地空白了一瞬,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江厌辞的肩头。
江厌辞再往前走了两步,月皊抬起脸来,满树的杏子都在她眼前。
她甜笑着伸手去摘杏子,摘了一颗又一颗。
可是当她摘了三颗杏子时,双手都是杏子,不能再去摘了。
吴娘子见此,赶忙拿起一旁的竹篓走过去高举着,去接月皊摘下来的杏子。
吴娘子的女儿从厨房跑过来,看着月皊坐在江厌辞的肩上摘杏子,忍不住裂开嘴笑,露出一口正在换牙的残缺牙口。
吴娘子对女儿笑:“等会给你做杏子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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