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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没找着相似处,太后的热情微不可察地减弱,只拍着赵白鱼的手背说:“这是哀家大婚次日,和先帝一起入宫觐见母妃,她送我的见面礼。”
赵白鱼推拒:“太贵重了……”
“再贵重也是死物,比不得活人。
你既是我的外孙,也是我的孙媳妇,亲上加亲的关系还不值得一个镯子?”
太后盯着玉镯看了一会儿,随口一问:“这些年和昌平可有书信往来?”
赵白鱼抬眼:“没有。”
太后直勾勾看他:“难道你自出生起便没和昌平相见?”
赵白鱼:“太后忘了,公主是戴罪之身,被贬江南,无诏不得回。”
“啊,是,哀家糊涂了。”
太后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瞧我光顾着说话,都坐下吃,别拘谨,今日是家宴,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放松。”
赵白鱼笑一笑应对,全程不敢有丝毫放松。
食不言寝不语,席间很安静,直到用膳完毕,太后才同元狩帝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回我的慈明殿,子鹓多留会儿,跟皇帝叙叙旧。”
霍惊堂:“我之前从大夏皇室搜到当年玄奘大师西天取经的孤本,已叫人翻译成经文,回头叫人送到皇祖母宫里。”
太后是真心敬佛,喜得合不拢嘴:“好好,哀家等着。”
恭送太后,元狩帝叫人撤下宴。
霍惊堂立刻拱手:“臣家中还有事忙,先行告退。”
“站住!”
元狩帝瞪着他,有气不能发,像是心有愧疚占不住理的父亲。
他甩袖,随手指了下赵白鱼:“你留下来陪朕下棋。”
霍惊堂侧身挡在赵白鱼跟前,表情冰冷:“他是我的小郎,当和臣同进同出。”
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小郎,都在元狩帝的敏感易怒点上跳跃。
“朕没问你。
赵卿,你来说。”
赵白鱼走出,拱手恭敬说道:“回陛下,臣主持郡王府中馈,一夜未归,怕府上事务堆积,还得速速归家才行。”
“朕如果是以舅舅的名义留你下来,你也拒绝?”
元狩帝身后的大太监不停使眼色,示意两人别犟,赶紧顺着元狩帝的话留下来,没听出陛下声音里的怒气吗?
赵白鱼低眉垂眼:“尊卑有别,微臣不敢。”
大太监直接没眼看,瞧见临安小郡王翘起的嘴角更是满脸苦涩,这两位欸,真就是一个锅配一个盖,小郡王的臭脾气是陛下纵容出来,怎么小郡王妃的胆子也比天还大?
“好!
好个尊卑有别!
滚——给朕滚回去,既然这么喜欢待家里,这段时日就别出府了!”
禁足了?
大太监吓得赶紧跪下,拼命祈祷两位不要命的主赶紧认个错、道个歉,给陛下个台阶下就成。
霍惊堂和赵白鱼齐齐拱手,步调一致:“谢主隆恩。”
言罢齐刷刷退场。
元狩帝:“——!”
拍着心脏气到了,但他拉不下面子叫两人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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