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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进来坐吧。”
方景尘把人让进来,又瞪了牧念河一眼,“你去倒茶!”
“哎。”
牧念河调皮吐舌头。
因为两人来的早,也没叫邢丽张罗,季严凛直接在上清阁订了宴席,带着方景尘他们去了饭店。
包厢里熏着暖香,等侍从上完最后一道菜,邢丽在方景尘的暗示下问道:
“刚才阿凛说,你们的婚礼要在开春儿后办,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这大到场地、客人名单,小到喜糖、喜帖、喜饼,都得你们自己上心,全都交给别人做未必能合心意。”
牧念河正吃一小碗酪酥羹,还没咽下去又想说话,结果被呛的直咳。
“师母说的是,进度上我会亲自盯着的。”
季严凛一边淡定给牧念河拍背倒水,一边回邢丽的话。
“喝点水。”
他把水递过去。
牧念河喝了水,清了清嗓子,“其实我觉得不用太隆重,我就想租个小场地,请几个朋友来就是了。”
邢丽不同意,瞬间坐直了身子:“那怎么行,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一样都不能少。”
牧念河依旧摇头:“我不想请牧回白他们,也不想进行由父亲把女儿的手交到另一个人手上的仪式,这是我们的婚礼,只是我与他的婚礼。”
“你这话说的就幼稚了。”
方景尘也不同意,“你得考虑你丈夫是什么身份。
商业伙伴、公司高层,各方世家,都得来参加,怎么能就办个小型宴会呢,你太含糊了。”
“那有什么的,这也是我的婚礼啊,我还不能说不愿意了?”
牧念河不赞同方景尘,却只敢小声嘀咕。
季严凛笑,在桌子下拉过她的手,“初步是这么想的,婚礼仪式在小型场地办,晚上的晚宴再邀请各位叔伯长辈,到时候念念在开场时出席就好,晚宴后面会变成商业晚宴,我应付就行。”
“还能这样?”
牧念河明灿灿的笑了,脸转向他,“那我可轻松不少。”
“知道你不喜欢,必然是要让你轻松的。”
季严凛抬起另一只手,习以为常的将她嘴角的一点酪酥残渣抹掉。
方景尘沉吟,“那也行,既然你们都这么想,我们也没意见。”
席间又绕着他们的婚礼说了半晌,之后方景尘又说到开春儿后在京北的艺术交流会。
“四月在京北的国际艺术节交流会,你和袅袅跟我一起去,正好袅袅的几位教授也在中国,也好引荐给你认识。”
“行。”
也不是所有的社交场合她都不愿意去,这种艺术交流的机会很难得,她也想去开开眼界。
过了初七,这个年也就算是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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