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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
温映蓝对上那深黑幽亮的眼,说不出话,摇摇头,低垂脸庞,看着自己的脚在他掌上小得不可思议。
事实上,她的脚不小,穿三十八号鞋,在他掌中却像婴儿嫩足,露出绷带外的趾尖也奇红无比,真是怪事!
“要是发炎就不好了,你待会儿可别逞强与荷庭跳舞——”
他这一说,她霍然缩脚。
“谢谢你的关心。”
语调清冷回了一句。
要不是他一直跟在她后面,她也不用虐待自己。
这个娇倔的人鱼公主,不领人好意。
景霞跃盯着留空的掌心,勾扯唇,依然取鞋为她套上。
“你是不是比较喜欢扶桑花?”
他看着她裙摆的图样,说:“海英的家乡到处是这种花——”
“映蓝?”
高大人影闪灿在上方洗手问出口。
“是你吗?”
皇荷庭两分钟前走出观海大厅,见一名男人抱着一名女人下楼梯,原是无关己身事,进了洗手间再出来!听见熟悉的女性嗓音,他略微驻足,睥睨平台待位小厅。
“映蓝?”
又探问了一次,他往下走。
温映蓝站起身,没有立刻是开。
她看着他,像在等他同行。
景霞跃挺直魁岸的躯干,单眼审看那个正走下楼的男人。
皇荷庭停在待位小厅之上,步伐未达平台,没有接近他们,微远地朝景霞跃颌首——敷衍、不屑似的成分居多——等温映蓝自己上前,便挽着她的手返回观海大厅。
贵族啊!那个男人还真高傲咧!景霞跃扯唇淡笑,提起竹篮,也走上楼。
“霞跃,你还在这儿游荡啊?”
松亚杰大跨步登楼,赶上景霞跃。
景霞跃指指正没入观海大厅入口的一对璧人美影。
“美丽的情人跑了,你有什么打算?”
松亚杰笑道:“对方是贵族,我也没办法,是朋友的话,就陪我喝酒解闷,我现在是输家,你知道吧……”
((everybodyknows))正开始,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欢迎他?
景霞跃用竹篮撞了撞松亚杰,嘲讽一笑。
“这歌曲很适合喝酒。”
演唱者的嗓音轻快又懒柔,像无赖,隐带犬儒调调儿,融合在痞味十足的乐器伴奏里。
“everybody,knowsthegoodguyslost……”
松亚杰跟着哼唱一句,摊摊手,拿了一束景霞跃竹篮里的花,自我安慰。
两个男人带花一起进门,穿梭在几何织锦挂毯、仙人掌装潢摆饰的帆形大厅,不论是坐在粗犷原木大桌边用餐的考古工作伙伴,或拿着饮料杯在半圆舞池对着表演台摇摆身躯的bc同事,看见这两个捧花同行的大男人,无不取笑一番。
“就叫你别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先好几步进来、差不多半饱半醉了的葛维铎手拎一瓶啤酒走过来。
“赶快把这些花处理掉——”
“葛哥,你就是这样,才会到现在还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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