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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怎么回地这般早?可是待会儿几位阿哥要过来?”
五月里,外面日头已经有些厉害了,汤正晏上前,将早早备好的消暑茶呈上。
自打去岁从南边儿回来,许是自觉跟自家二哥有了交情,除去惯爱往毓庆宫跑的胤禛外,三阿哥几人也时不时地便要结伴过来。
待入了夏季,发觉自家二哥所在毓庆宫格外凉爽后,几个小的来得更勤快了些。
胤禛为此还不乐了许久。
许是想到了什么,接过凉茶,胤礽面上不觉带了些许笑意。
不过在看到身侧躬身而立的汤正晏,面上的笑意突然淡了许多,转而带了些许无奈道:
“早前便说了,这些自有下面人来做就是了,孤将你带回来可不是让你来端茶倒水地。”
“是,太子殿下……”
下首汤正晏嘴角忍不住微颤了片刻。
胤礽心下微叹,于八岁的孩子来说,去岁那场大火实在过于惨烈了些,哪怕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胤礽仍能时不时地从对方身上感受到这种浓重地这种不安之感。
有些东西非一朝一夕能改的,胤礽没再多劝,转而开口问道:“对了,这几日同章院判学的如何?”
许是想要彻底脱离汤府的一切,初到时,胤礽曾试探性地问过对方想做什么,眼前小孩沉思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了习医。
胤礽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其推荐给了章院判。
不过现在看来,对方确实有几分喜爱之意。
果然,下首汤正晏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回殿下,昨日章大人已经开始教奴才习脉了………”
“《脉经》吗?”
想到那位胡子花白,每每瞧到他便是一脸哀叹,仿佛要了老命去的老大人,胤礽不觉挑了挑眉,搁下手中的茶盏:
“想来,这么些年过去,院判大人总算得偿所愿,寻上了位得意弟子。”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喜子等人便忍不住扑哧一笑。
汤正晏小脸一红,下意识挠了挠头:“哪里,跟殿下您比还差的远呢!”
“汤公子何必自谦,章院判什么性子,阖宫里哪有不晓得地,最是严厉不过,早前那几个可是好多年了,都没挨着正手呢?”
因着长年侍奉胤礽,小喜子对这些也是有些了解地,这会儿也跟着上前凑趣道。
肉眼可见,汤正晏面上愈发红了。
“殿下,赫舍里格格已经到了……”
两人说话间,汀兰已经将人带到了西侧殿。
“赫舍里,那……那不是?”
看着自家殿下离去的背影,汤正晏不知想到了什么,本就红彤彤的小脸像是要冒烟儿了一般。
“想什么呢!”
留下的竹溪见状狠狠在对方脑袋敲了敲:“那是咱们殿下亲姨母,今年因着选秀方才特意进宫来的……”
“哦……原来是姨母啊!
呵呵………”
大厅内,汤正晏憨笑地挠了挠头。
西侧殿,胤礽到时,赫舍里茗玉正微微仰头,看向大殿正中央处悬挂着的一处行猎图颇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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