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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桢胸口起伏,一鼓作气道:“你大可不必惶恐不安。”
谭桢镇定自若地抱着自己的书,撂下这句话后坚强地走出教室门,门在他走后便被一阵狂风吹着阖上,发出“哐当”
的响声,在四面皆是墙的教室里回荡。
秦勉僵硬地站在原地,抓着书包的手指缩紧,化脓的脓包因为用力过重,脆弱的皮肤破开,露出猩红的血肉,看起来格外渗人。
痛感迟迟地传来,秦勉面上无波澜,他胡乱地扯出一张纸,按压住自己的手指,纸巾很快透出血迹。
他没有管,关掉教室的灯,走出教室。
教室里的那缕桂花香,匆匆来,匆匆去,没留下一丝痕迹,只惊动一片幽梦。
秦勉走出教室,外面狂风大作,似乎要下雨了,他抬起头,瘦削的脸庞在黑夜里似乎变成纸片,下一秒就要随着风摇晃而去。
他踩着楼道间的灯影,身影单薄地走出去。
谭桢出教室后,原本镇定自若的表情瞬间垮下来了。
他果然不适合放狠话,吓到的人只有他自己。
不过如果他不刺回去,估计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出了一口恶气,谭桢心里那点郁气也消散得一干二净,步伐轻快不少。
他刚到宿舍门,推门进去,突然一愣,然后猛地把门给关上。
原臣脱掉衣服,光着上半身,他用衣服随手擦一下身上的汗,一边看向门外:“怕什么,进来。”
是啊,怕什么?
谭桢想,原臣又不会把他吃了。
他试探地推开门,从门缝里支出一个脑袋,怯怯的模样,可爱极了。
原臣忍俊不禁:“站门外干什么,老子又不是脱光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就算是吃亏,吃亏得也是我。”
谭桢:“我又不怕。”
他揉揉鼻子,眨眼道:“我就是有点惊讶。”
他目不斜视地从原臣身边走过去,坐到自己的桌子前,放下书。
原臣嘚瑟说:“你不怕你怎么不敢看我?”
谭桢的反骨被激起了,他转头:“我怎么不敢了……”
他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原臣的手落在裤腰带上,他一边解,一边脱裤子,理所当然道:“我脱裤子啊,我要洗澡,你不是不怕吗?”
谭桢气得脸都红了,怎么会有这种无赖。
眼看着原臣就要把裤子脱下来了,他连忙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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