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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浔一手轻捏她的腰闭目养神,另一只手肘撑在木几之上,撑着额头,仿若随口一提,“你是想做御前侍女,还是想做皇后?”
或许他是无心之言,但雨露心中还是一颤,忙从他怀中起身,作势要行礼请罪:“臣妾不敢。”
本以为她会接上几句,楚浔睁开双眼,抬手按住她,神色无奈:“不是胆子很大吗?这会儿又怕什么?起来。”
将她重新抱回怀中,他瞥见木案上那局残棋,略作端详,抬手轻敲她额头:“这棋是你下的?心神不定,杂乱无章。
朕还担心你在宫中待着无趣,有心事?”
语毕,他凝视棋盘数息,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黑棋,提了她一处,原本节节败退的黑子,瞬间有了一线生机。
雨露棋艺不佳,轻哼一声道:“臣妾不会下棋,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你若整日无所事事,那便每日来御书房为朕侍笔。”
楚浔悠悠看她一眼。
雨露撇嘴,不满道:“陛下难道没有御前侍女?要臣妾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站几个时辰为您红袖添香?”
“准你坐着。”
楚浔失笑。
“坐哪儿?”
雨露眼珠一转,抬手环住他脖颈,呼吸凑近,挑衅一笑:“坐您怀里也成?”
“你若不怕羞,想坐哪里都成。”
楚浔神色坦然,揽着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几分,饶有兴致地在她耳边低语:“若是将折子弄湿了,朕可不会说是洒了茶。”
雨露顿时脸红,嗔道:“你!”
见楚浔眼中含笑,她自觉似被他拿捏住一处,心有不服,说道:“那臣妾明日便去,要是洒了墨汁、打翻茶水———”
“那便是朕养的狐狸爪子该剁了。”
见这小狐狸羔子恼羞成怒,又要挣扎,他用手掌按住她后背与腰胯,阖上双眼,将头抵在她肩上。
“不准乱动。”
闻他声中隐有倦意,她温顺下来,试探着缓缓抬手,轻轻回抱男人宽厚的肩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想着他近来一定很累,却竟还抽出闲暇来寻自己。
廊外晚霞似火,内室红箩炭烧得正盛,暖意融融。
殿内唯二人共处,少有的寂静,竟生出几分岁月安谧之态。
短暂忘却了一些事,雨露几乎就快这样坐在他怀中睡着了。
正打起瞌睡时,廊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楚浔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们外宫人朗声禀报:“陛下,宁妃娘娘着人来请您,说事关重大,请您过去一趟。”
他这死水一般的后宫能有什么要事,楚浔甚至觉得哪个妃子与侍卫偷了情都不必来禀报他,被搅了来之不易的安宁,他眉心微跳,开口就想让人滚。
但雨露却主动道:“陛下去一趟吧?宁妃娘娘沉稳,定是有要事要您裁决。”
他瞥她一眼,捏住她下巴晃了晃:“赶朕走?”
“不敢。”
雨露乖巧道:“您还是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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