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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梁苒知晓他的心思,梁溪想要借着大宗伯病倒之时,釜底抽薪,真正掌握鸿胪寺。
nbsp;nbsp;nbsp;nbsp;眸光微微波动,梁苒深知他的这个大皇兄,性情高洁,行事作风干脆利索,也正是因为道德底线太高,所以有些孤傲迂腐,从不会做对百姓,对大梁不利的事情,其实若没有大宗伯在其中挑唆,梁苒和梁溪,会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nbsp;nbsp;nbsp;nbsp;“好啊。”
梁苒一口答应下来,十足轻松。
nbsp;nbsp;nbsp;nbsp;“君上?”
反观梁溪,陡然一愣,似乎没听清梁苒在说什么,一脸的不可置信。
nbsp;nbsp;nbsp;nbsp;梁苒笑起来:“寡人说好,大皇兄本就在鸿胪寺供职,接待菰泽国使团的事情,交给鸿胪,这不是天经地义,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么?”
nbsp;nbsp;nbsp;nbsp;梁苒和梁溪虽然派系不一样,但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想趁着这次机会,架空大宗伯的势力,倘或梁溪能挑起这次大梁,无异于狠狠打击了大宗伯的气焰。
nbsp;nbsp;nbsp;nbsp;再者,让晋王梁溪与大宗伯针锋相对,也可以适当的分散大宗伯对梁苒的束缚,从中找到更多反击的空隙。
nbsp;nbsp;nbsp;nbsp;梁溪呆呆的久久不能回神,梁苒握住他的手,说:“大皇兄,寡人本还在担忧,这么重要的事情合该交给谁,寡人才能安心,如今大皇兄主动分忧,真是解了寡人的燃眉之急呢。”
nbsp;nbsp;nbsp;nbsp;梁溪被他亲密的握着手掌,略微有些不自然,心窍却麻酥酥的,不知为何陡然回忆起年幼与两位弟亲顽闹在一起的场面,那时候的他们天真无邪,毫无芥蒂,更不要说什么隔阂了。
nbsp;nbsp;nbsp;nbsp;梁溪的心头颤抖,其实梁苒也是不得已,被大宗伯愚弄把控,自己不该恨他的,更何况,他待自己还是一往如初的和善,作为长兄,怎能如此的小肚鸡肠?
nbsp;nbsp;nbsp;nbsp;“君上……”
梁溪开口说:“最近天气寒冷,君上往日最畏寒,要多多注意龙体。”
nbsp;nbsp;nbsp;nbsp;梁苒点点头:“大皇兄也是。”
nbsp;nbsp;nbsp;nbsp;“君上!
!
君上!”
一道枯树皮般的嗓音高高抛起,打断了兄弟二人的叙旧。
nbsp;nbsp;nbsp;nbsp;“大宗伯您不能进去啊,君上正在谒见晋王……”
nbsp;nbsp;nbsp;nbsp;“伯爷,伯爷,您不能……”
nbsp;nbsp;nbsp;nbsp;嘭——
nbsp;nbsp;nbsp;nbsp;不顾外面的内监阻拦,大宗伯拄着一只拐杖,撞开紫宸殿书房的大门,直接冲了进来。
nbsp;nbsp;nbsp;nbsp;梁苒挑眉:“大宗伯醒了?”
nbsp;nbsp;nbsp;nbsp;还真是祸害遗千年,这般快便醒了,真真儿是可惜了。
nbsp;nbsp;nbsp;nbsp;大宗伯一眼便看到了晋王梁溪,虽面色苍白,但气势咄咄逼人:“君上!
你是不是把接待菰泽使团的事情,交给晋王了?这般大的事情,怎么能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自然是交给老臣!”
nbsp;nbsp;nbsp;nbsp;晋王梁溪冷笑:“伯爷此言差矣,本王已然及冠,如何是乳臭未干?再者,君上一言九鼎,已然将菰泽使团的事情,交给本王全权处理,至于大宗伯……还是回府养病去罢。”
nbsp;nbsp;nbsp;nbsp;“你!
!”
大宗伯用手指着晋王梁溪,一点子也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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