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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诚如实回答,“卑职管辖范围内,一切尚好。”
“哦?那本官怎么听说,梁平出了个案子?”
邱诚眼睛一转,连忙解释道:“是,一桩私盐案,犯案者卑职都已抓起来关押大牢了,秋后听审。”
任仲直言,“老邱,你和我也不必藏着掖着,梁平这些年,走私官盐者不在少数,以前怎么不见你管过?”
邱诚感知到危险,嬉笑道:“此事,是卑职的过失。
那些刁民最开始走私点官盐,还没那么嚣张,这几年闹得越来越凶,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闹到您的耳朵里去了,卑职便想着得管管了,也不能让您费心不是?”
任仲停下脚步,邱诚紧跟着停了下来。
任仲目光落到他身上,此人,一身的油滑气,自上任以来便如此,不过,他懂得官场之事,该交代的,不会骗他。
任仲打消心中疑虑,抬腿,继续向前走,“你有此心,也不是坏事。
知道本官这次为什么来么?”
邱诚迷茫,“这……卑职倒的确不知。”
往年,任仲是不会因为小小的一个绣品会来梁平的。
任仲提醒道:“那京城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可知晓?”
邱诚摇了摇头。
任仲冷哼,“别以为本官不知你在梁平成天都在干什么,玩物丧志也要有个度!
你真以为梁平县令这位置就能一直坐着,高枕无忧?!”
邱诚仓皇,“卑职知错,梁平山高水远的,这京城发生了何事,卑职确是不知,还望大人提点。”
任仲神在在道:“武安侯,你可知道?”
邱诚脑子里过了一遍,“可是闵国来犯时,带兵出征那位?”
任仲背手,“不错。”
邱诚疑惑,“他怎么了?”
任仲沉声道:“他死了。”
邱诚停住脚,“武安侯,死了!
?咱们大姜不是打赢了吗?听闻武安侯此次凯旋归京,风头无限,怎么突然就死了?”
任仲回头观察他的神情,不像装的,任仲解释,“他在回京路上不慎跌落山崖,找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
邱诚深深感慨,“这……好不容易打赢了,武安侯却死了,这叫什么事啊,当真是世事无常……”
任仲道:“那,京城小世子,你可知道?”
邱诚又是一愣,眼睛滴溜溜一转,“也不知。”
任仲看出什么,恐吓道:“邱诚,本官在此与你说这些,是给你机会,若你被我知道有所隐瞒,哼!
本官能让你稳稳地坐在梁平县令的位置,也能轻而易举地把你拽下来!”
邱诚顿住,“卑职……”
任仲转过身来,威严道:“本官接到线报,梁平地界,最近可不安生!”
邱诚吓得小腹一紧,啪地跪到地上,“大人,卑职有口难言,小世子是在梁平,但卑职只认得腰牌,并不知他背后是何人,他让卑职替他隐瞒身份,卑职也是无奈啊!”
任仲眼神一凛,“他当真在梁平?!”
邱诚苦着脸,点了点头,“他来调查私盐案。”
区区几个庶民,怎有途径拿到官盐。
这其中的水,深不可测。
任仲意识到危险,小世子这么一来,怕不仅仅是抓几个私盐贩子那么简单,极有可能被他揪出更多人来。
任仲严肃,“你起来,跟我进去,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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