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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染血的笔尖（第2页）

不断重复的歌谣让程墨头痛欲裂，连用吐槽维持精神世界不崩溃都做不到了，他只是盯着自己的右手手心，那里的血液和图腾正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凝结，一支染血的钢笔在他怒吼的时候彻底成型。

“给我闭嘴。”

他又想到了自己渗血的笔尖，那是亡魂的血，也是自己的血，但他现在不能想这些。

钢笔笔尖渗出的血液凝聚成一道防护罩，将他和苏小柔罩在里面，他才稍微觉得轻松了一点。

他用力甩头，压力和吸力被甩了出去一般不见了踪影。

甩头的时候防护罩上出现了他的眼睛，那是独属于他的眼睛，独属于莫卡尔特星上那个潮汐学院的大学生程墨。

他的眼里似有一座海底火山，瞳孔染上了海蓝色，中间有一点血色的红，那是一座即使上面压着大海也要爆发的火山。

他一拳打散了那个由智能芯片用雨水凝聚而成的“苏小柔”

，接着运笔如飞，一只带血的蝴蝶从他右手的残影里飞出，印在了苏小柔的额头上。

那些被剥离的部分蝴蝶图腾幻化而出的光点还未消散，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以最蛮横的姿态扯了回来，重新附着在苏小柔的额头上，和那只带血的蝴蝶合二为一，共同守护着苏小柔的生命。

“谁也不能在我面前剥夺她的生命。”

程墨口中低语，带着君王的威严以笔为武器划开了那血色的防护罩。

血液顺着笔尖所指快速流淌，一股狂躁不安的能量以血液为媒介喷薄而出，血色的浪涛带着他笔尖的锋芒直击天空中带着巨大压力的雨和地上带着巨大吸力的积水。

原来那压力和吸力并未完全消失，只是被血色防护罩给隔绝了，现在那压力和吸力即将被击溃。

但它们似乎也继承了雨水的不甘心，不断撕扯其他事物，企图从万物中夺取力量。

雨水形成的镜面都被打碎，不知道多少个“程墨”

的影像在瞬息间消失无踪，天上地下都是雨，只不过那股难以形容的力量在迅速减弱。

雨水精疲力尽一般变得软绵绵的，但没有停歇，给人一种从暴雨的凶蛮变为雨丝的轻柔地感觉。

巨力游走在雨丝里，不断积累反扑的力量，而程墨正在寻找新的求生之路。

他拍散了苏小柔头上那个“智能头盔2.0”

的雨水虚影，左手将昏迷不醒的她抱在怀里，右手再次运笔如飞。

既然他曾经给水将云兵附加过情感，那他今天或许也可以和那两股巨力争夺一下雨水的控制权。

他要看看那些雨水到底是听命于尊重情感的他，还是听命于背后的凶手。

或许还有胸口的梅花印记和记忆里的樱花可以用，他现在头脑还有些不清醒，疼痛依旧在撕扯着他的意志。

他要在倒下之前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一遍，他觉得现在是拼命的时候了，如果他不赌上自己的全部，他和苏小柔都得玩完。

这里的雨水似乎隔绝了空间，他们看不到雨幕外面的江遇年或者林清雪，哪怕外面的两人真的想帮忙也帮不上什么。

这时候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