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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门前今日如走马灯般热闹非凡——新任宁国公与长公主大婚的好日子,全京都城的勋贵们都来观礼了!
“堂兄今日好大的排场!”
已故宁国公的二弟、赵家二房赵立、三房赵庆携家眷前来观礼,二房长子赵义武口气微酸的朝赵元婴道了贺,带着不易觉察的恶意道:“听说堂嫂得过失心疯,堂兄日后可要当心了,莫要步了那京都鬼见愁的后尘——若是赵家出了个被人挑断手脚筋的国公爷,可不叫人贻笑大方?”
“胡说,还不退到一旁去!”
赵立假意瞪了儿子一眼,低声嗤道:“你懂什么?赵家尚主,此乃天恩!
沛之文弱、上不得战场,靠他去保咱们家世袭的爵位,还不如娶疯癫的长公主给皇家遮羞来的巧妙!”
赵义武闻言面带不屑,“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赵家还有我们呢!
要我说堂兄也不必如此煞费心血的娶什么长公主,满京里谁不知那是个神厌鬼弃的疯婆子,那般丢人现眼的东西,便是出身再高贵又有何用?”
“那鬼见愁陈子昂倒是对她用了心,可如今他是什么下场……”
“舍弟是什么下场还轮不到你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国公府旁支来议论!”
冷酷又充满警告的话语将赵义武吓的一愣,回头却见一个头带火珠、肋下佩剑,身着朱衣绛纱袍,白衣曲领的威武将官站在自己身后。
那人身姿魁梧、目露杀机,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瞧!
赵立上过战场,一眼便看出此人一身煞气非比寻常、非万军中取敌将首级的上将军绝无此等气势!
可他身无官职,自然也不知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忙朝赵元婴投去问询的目光,赵元婴却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那武将见状冷冷道:“新任宁国公竟如此没见识,你连本帅都不认得,还敢做这京都城的羽林中郎将?羽林卫一众儿郎怎会听你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雏儿调遣!”
“子寿将军,您可回来了!”
中书令裴衍一脸惊喜的下了马车,满面含笑的朝众人走来,待到跟前便朝那武将见礼:“将军别来无恙?听说您前些日子从幽州回了京都,您贵人事忙,咱们一直未得相见,下官好生惦念!”
张子寿忙正了神色,朝裴衍还礼道:“世伯客气了,晚辈刚刚归来,兵部交割还未完成,因此未敢到世伯府上叨扰,还请世伯勿怪!”
“哪里哪里,将军客气了!”
裴衍笑着朝赵元婴道:“沛之,子寿将军乃幽州刺史的长子,因功勋卓著被陛下封为车骑将军,调回京都留用,你二人都是青年才俊,定要相互扶持才好!”
“元婴见过张将军!”
赵元婴朝张子寿拱了拱手,这才道:“元婴并未接到陛下任命的旨意,这羽林中郎将一职怕是将军搞错了!”
张子寿不屑的勾了勾唇,低声道:“宁国公别装了,这可是长公主亲自向陛下求来的,软饭吃成宁国公这样的虽然少见,但若你自己不觉得丢人,旁人又能如何?!”
随后他转向赵义武,语带警告道:“若叫本将军再听见你私下议论子昂,本将军便断了你的手脚筋!”
裴衍见状一边将张子寿往门里带,一边道:“将军今日是来观礼的,还是快随下官进去吧,国公府今日可是备了将军最爱的‘兰生’,将军快随我去尝尝……”
看着张子受远去的背影,赵立的妻子王氏不满的朝一脸无奈的赵元婴道:“你这宁国公当得太窝囊了!
张家小儿当面数落你堂弟,你这做兄长的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赵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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