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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无月指指身后暗巷入口,“我在里面发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只剩一口气在,不知道是否和昨夜的事情有关,想劳烦各位替我通知桑师姐一声。”
几个弟子在听见“桑青”
时已经面露信任,听到“满身是血”
时则纷纷变了脸色,其中两个二话不说便向暗巷掠去。
这两人的身形很快,但更快一步的是那台偃甲,显然它才是负责危险工作的前行军。
不愧是玄枢城,偃甲术无愧天下一绝的名号。
岑无月侧身给几个玄枢城弟子让道,看着他们急吼吼地将里面残破不堪的血人用偃甲搬运出来,随后偃甲背生双翅,腾空而起,向城主府的方向飞去。
“哇。”
岑无月羡慕地看着飞远的偃甲背影。
是的,修士也并不是都会飞。
他们或许能在地上跑很快,也或许可以跳得很高,但不是人人会飞。
为首的巡逻弟子匆匆走回,向岑无月拱手:“此人命悬一线,因此我自作主张先将他押回城主府治伤,道友可否同我一道在此处等桑管事来?”
“好哦。”
岑无月没有意见。
不如说正好。
神识所化的绳索也终于不再催命似的勒岑无月的脖子,跟死了似的那么安静。
更年轻的玄枢城弟子三三两两地散向四周,同周围的凡人商户询问情况,而为首那个年长些的巡逻弟子则留在了岑无月身边。
他看一眼岑无月手中炸年糕,露出一丝近似慈祥的笑意:“道友修道还不久吧?所以才戒不了口欲。”
“也不能算久吧?”
岑无月道,“不过我师父不管我这个。”
巡逻弟子露出怀念之情。
“趁着能吃的时候多吃一些也好,我辟谷已有五年了,虽然时常怀念,但既然求道,就总得抛弃些什么。
比起那些……”
他说到这里突然缄口,换了口气才接着说道,“口腹之欲已是最不值一提的损失了,不是吗?”
岑无月眨眨眼睛:“倒也是。”
比起那些动不动就要杀这人斩那情的,辟谷几年的牺牲确实看起来很微不足道。
“对了,不知道友是如何找到他的?”
巡逻弟子纳闷道,“我们在这附近找了一上午,怎么从来没注意到过这条巷子?”
“是因为他临死前激活了驱避阵法,叫靠近的人不自觉忽略此处,”
桑青的声音答了这个问题,“你们修行尚浅,察觉不到也是正常。”
巡逻弟子恍然大悟。
“岑无月,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桑青的目光落在岑无月身上。
“师姐,我早和你说过啦,我视力特别好。”
岑无月自信地比了两个大拇指,其中一边还戳着根炸年糕的竹签,“而且我师父还跟我说过,我的运气也特别好!”
桑青听完没发表意见,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岑无月叹了口气。
唉,说实话也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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