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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逍一个旋身收腿,在台上立稳,长棍竖直收在右臂后,端的是一派潇洒风流。
台下顿时喧闹起来,一片叫好声。
在旁边观看的,都是些十几岁的少年,见裴逍身手好,动作漂亮,形象气韵也清俊飘逸,又是惊叹,又是羡慕。
当然也有不太高兴的,以夏清泽为首的那几个少年扶起严铮,气急败坏地瞪着台上的裴逍,发泄着不满。
“让他嚣张,有他好看的时候!”
“话说严铮身手在咱们二年生中,也就是百里摇光那练过武艺、上过战场的打不过,其他人都不在话下,却没想到会输在裴逍那小子手上。”
严铮倒没有过多反应,只揉着胸口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应该都没有很认真的比试。”
夏清泽惊得皱起了眉头,想到用武力威慑裴逍的法子是行不通了,还得想点别的法子。
他见那裴逍走下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突然想起了自己是和裴逍打赌来着,这下麻烦了。
“你们输了。”
裴逍在他面前站定,淡淡开口。
夏清泽下巴收了下去,鼻孔不再对着人,只将两只吊眼瞪向裴逍,一脸恼怒,默不作声。
他身旁的虞砚忍不住开口,“那又怎么样?你难道还非要平王世子跑到女学门口去履约?那里都是京中贵女,去那里一喊,很快传遍京中女眷不说,以后京中怕是没人敢嫁他了,你难道要平王一脉皇室血统绝后?”
周围学子们听到低声议论起来。
裴逍冷笑一声,尚未言语,人群中突然一道清朗的少年声响起。
“哎呀!
我听说这赌注是夏清泽自己提的呀。”
夏慕卿摇着折扇,走到人群前面,徐徐道,“怎么?他自己提的,却自己都做不到吗?堂堂平王世子刚下的赌,顷刻就不认了,这传出去怕是京中女子们也不敢嫁了吧?万一前日刚订了亲,后日就悔婚,那不害了人家吗?”
夏慕卿想在棋室等裴逍来了跟裴逍切磋棋艺,久久等不到裴逍,就找了出来,恰好看到裴逍和严铮比武。
他在人群里听说了这几个纨绔提出的不公平的比试,输了还不认账,便忍不住开口替裴逍出头。
夏清泽瞪了他一眼,二人都是亲王世子,也是堂兄弟,却谁都看不上谁,从不在一起玩乐,向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次夏慕卿却给裴逍那新来的小子出头,夏清泽心中实在着恼。
但是他已经提出比试,现在骑虎难下,若是不答应,言而无信,虞砚他们几个私下怕也不服他。
可若是答应,他又觉得实在丢脸。
正犹豫间,他突听裴逍说道,“既然这个赌注不愿履行,那就换一个。”
几个纨绔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下次礼乐课,请平王世子就今日课上的失礼行为,向时先生赔不是。”
夏清泽稍松了一口气,换这个赌注,至少不会丢脸丢到国子学外面去,旋即他心中又一紧,要给康王那个残疾皇叔低头,他心里总觉膈应,但现下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沉着脸“嗯”
了一声应了。
裴逍见他应了,没再理会那几人的反应,转身向校场门口走去。
围在四周的学子自动地给她让出了条路。
却有一人没有让开,挡在了裴逍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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