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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长大?”
烧酒的辛辣气息一口气呛到鼻子里,顺着胃里往下呛。
实在没什么空吃东西,瞿清雨给自己打了针葡萄糖。
他卷了袖子,微低了头,唇因情绪起伏过大呈现淡红。
背后有面镜子,显然用到的时候少,左上角磕碰出一道口子。
上面那层薄膜也没掀,一对蝴蝶骨在衬衣下隆起模糊的轮廓。
朦朦胧胧,雾里看花。
乍一看近在眼前,用手一碰远了十万八千里。
狭窄空间内,Alpha的存在感变得异乎寻常的强。
每一寸空气被挤压,从一头逃到另一头。
“不是不想了解?”
瞿清雨想了想,从柜架上又抽了管兴奋剂。
他拆了一次性注射器往里灌,动作很有几分漫不经心。
破旧沙发太窄,二手市场拉来的旧货,簌簌往下掉皮屑。
不够大。
上校拥挤在其中的单人位上,凝视自己被手铐缚住的双手。
“咔嗒。”
他评价:“你很大胆。”
“有更大胆的。”
瞿清雨仰头转了转脖子,从胸腔里慢慢碾出一口气。
那口气本来仅仅是米粒大小的火星——他有时会提醒自己,收敛住那种必须通过身体接触来获取的安定感,但眼下,有人往那儿劈天盖地浇了一桶油。
惊天大火。
烧酒仍在桌面。
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瞿清雨虽然抽烟,却从不沾酒。
一滴酒对手术这种高精度的工作带来的影响足以致命,他恪守基本职业道德。
赫琮山抬头,喉结隐入锋利下颔线延伸出的线条里。
“嘘,别动,上校。”
入目是Beta医生冷白指尖,指甲盖整齐,月牙弧线圆润。
青年四肢末梢较常人冰凉,覆上来时似雪粒落了满怀。
他口中含香,有烈酒穿肠:
“我来帮你回忆回忆……我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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