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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福催促着:“走啊师叔。”
香卦是个保心安的仪式,每回出发前,观里道士们都喜欢问卜一番,也从来都是吉、小吉、大吉、大大大吉。
跟那咖啡杯尺寸似的,就没那不好的字。
王奉虚趴在地上看香灰,半天没动。
王天福走回来叫他:“师叔,你……”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凝在地上的香图上。
其实“大凶”
也不一定就惨烈。
但比大凶更可怕的,是深不可测、匪夷所思的——
“无”
。
-
“打不通?”
“不在服务区。”
灰绿色的房间里,四人面面相觑。
左右墙角一边堆着一只麻袋,里头人纷纷颤抖,但出不了声。
地板上是拖曳和剐蹭的痕迹,沙发上全是混合了泥土黄沙的脚印子,能看出是经历过一场十分激烈的冲突。
“他爹的,草!”
刀疤脸抓着自己头发,失态吼叫着,原地踱了几圈,指着其中一个麻袋:“那这一个,这个家里拿的钱呢?”
“还没到,是约的今晚……”
“来不及了!
他爷爷的这姓陈的家里报警了!”
刀疤扭头朝另一个麻袋踹去,里头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挣扎着往旁边躲。
无人注意到,麻袋里爬出一只不知哪来的草蚱蜢,差点被刀疤的鞋头误伤,抖了抖青须子,又活泼地钻回去。
“三哥在就好了,”
老四苦着脸抱怨:“他最有办法了,每次他去,那些人家里从不报警。”
“艹你大爸那你去把老三找回来啊!
说不定他死都死了!”
刀疤呸了一口,暴躁地收拾起自己东西,将地板上铺着的一次性塑料桌布也卷起来,团成一团,胡乱塞进手提包中。
“警察估计要查到我们了,老子不干了,先回去躲一阵。”
另一个人阴阳怪气:“警察影子都没来呢,吓成什么样,就是怂。”
刀疤当然是没有放过对方的爹谱,两人脏话连天地吵起来。
突然,刺耳的门铃叫出声。
门内偃旗息鼓,警惕四望:“谁?”
“点外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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