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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苏墨穿着那件黑纱鎏金的宫装,坐在竹屋的铜镜前,任凭牧白摆弄。
这件宫装其实和他自己那件男式的区别没有很大,不过更能衬托腰线,露出修长的颈线和深邃锁骨。
牧白用自己娴熟的技巧,不到半刻钟就搞定全部妆容。
苏墨的眼睛本就生得温柔多情,只微微勾勒过羽睫,便自带一种勾魂摄魄的妩媚。
牧白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垂下眼睛,视线落在涂了薄薄一层蔷薇色口脂的唇上。
苏墨嘴唇很薄,唇线生得极好看,抹上一层蔷薇的花色,衬着眼尾撩人的泪痣、自带清冷气质的鼻梁,让牧白联想到某种渣女。
他的薄情与多情已完全写在脸上,极端危险,却像罂粟花一般惑人。
“看够了么?”
苏墨轻笑着问。
他眉眼一弯,眼波便荡漾开,好看得不像话。
牧白恍了神,片刻后才开口说:“我好了。”
“嗯?”
“你太好看了。”
牧白垂下眼“我只好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苏墨哑然失笑。
牧白起身离开竹屋,去抱了几坛桃花酿回来。
这是他们在花季封存的酒,眼下时节正好,清醇甘甜。
美酒入喉,先是清冽,而后烧起来一股滚烫的醉意。
两人坐在青石台阶前,将手枕在脑袋后边,一边灌酒,一边细数夜空中无垠的繁星。
牧白酒量不好,偏又爱贪杯,后半夜是被苏墨抱回屋里的。
“苏墨哥哥。”
他醉得一塌糊涂,直往苏墨颈窝里蹭“你好香。”
苏墨把人放在床榻上以后,原想去把脸洗了,却被牧白猛地往后一拽。
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劲,一下把人拽进了床里。
牧白醉醺醺地压上去。
他低下头,拇指的指腹抚摩过苏墨唇上蔷薇色的口脂,哑着嗓音:“苏墨哥哥,我想尝一口……你是什么味道的?”
牧白倾身吻下去,同时伸手将床榻边的绳结一拽,纱帘缓缓垂下来。
……
直到破晓前,苏墨将某个醉汉抱去洗澡时,他还在不依不饶地控诉:“这不公平,凭什么每回都是你弄我?”
苏墨压低嗓音哄他:“小白,不要闹了。”
“我偏要……”
“还没尝够?”
牧白浑身一颤,老实了。
苏墨知道他觉得委屈,低下头轻轻吻怀中人漆黑的睫毛。
牧白抬眼看了看他,语气便软下来:“行吧,谁让我偏心眼呢……只好让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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