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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牧白没有生气,没有蒸包子,还承认自己主动撩拨……苏墨拧起眉,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小白,你是不是发烧了?”
牧白低眸瞧着他:“好哥哥,你还不准我开个窍么?”
他早知道苏墨是朵罂粟,也曾理智地告诫自己离他远一点儿。
就算成瘾性再强,只要不去尝便不会有事。
可或许有的人,见到第一眼就注定喜欢。
那天夜里,青莲谷的树屋边上,那人一袭黑衣,披着月色,声音很轻地问他:“上来坐坐?”
牧白原是打算走的,又鬼使神差地折回去。
一回、两回,一直如此,昨夜他抬手轻抚身上人眼尾的泪痣,发现自己已经完蛋了。
“开什么窍?”
苏墨问。
牧白轻轻笑起来,说:“就是突然发现,承认想要你也没那么难。”
苏墨:“……”
他仍然很不放心:“小白,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牧白把碗塞进他手里,又将咸菜往清粥上一扣,搅和两下,舀起一勺吹了吹,边说:“吃过饭,我们就去山里转转,看哪儿还有废弃的道观,得尽快找到空彦。”
苏墨听他转移了话题,瞧住牧白片刻,轻声道:“如果他还在这山里,我有个法子能找到。”
-
乌啼的三大门派皆依山傍水,其中以玄鹤门的位置最为偏僻,比青莲谷还要深山老林,光是进山门,便要翻过三座险峰,穿越云雾缭绕的索桥,才能抵达翠松苍柏掩映的灵山深处。
江湖驿报曾有文章调侃,玄鹤门弟子卓越的轻功都是日复一日在这险境中磨炼而成。
玄鹤门中散养着不少飞禽走兽,其中以鹤的数量居多,其他鸟类也不少,门下弟子有天赋异禀之人,能练就驱使鸟雀的秘术。
苏墨就是其中佼佼者。
他在山中空旷处吹出三四声口哨,引出数十只鸟儿从各处飞来。
它们落在周围的树枝上,歪着脑袋打量他和牧白。
苏墨摊开手,便有鸟儿飞来啄食掌心的碎粒,他轻轻抚摸鸟羽,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片刻后,其中三只鸟衔住牧白从隔壁屋找来的空彦的腰带,扇着翅膀朝一个方向飞去。
“跟上它们。”
牧白轻身提气,和苏墨一同追随飞鸟跃上林间。
没多久,牧白便发现它们是在朝着山顶方向飞。
大约半刻钟后,三只鸟衔着腰带,落在山顶道观的墙头上。
牧白挑了挑眉。
难道红衣女根本就没换地方,仍把人关在这儿?
他和苏墨上前推开道观破败的门,果然看见空彦被麻绳捆在一侧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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