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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击甩来时,牧白仍未恢复,手腕稍微脱力,便被那钩子钩住了剑身。
黄眉怪甩手转了几圈,又用力往回一拽。
铁链缠住青莲剑,带着牧白朝他这头飞来。
若是个两百斤的壮汉,黄眉怪绝拉不动。
奈何牧白身量轻,被扬到半空中,挥动青莲剑斩了几下,也没能斩开那铁链。
黄眉怪阴笑着,将牧白拉到近前,抬起另一手朝他胸口抓去。
他杀人时喜欢将心脏掏出来。
牧白挣动铁链,同时脚尖在地面一点,刹住去势,左手一掌拍向黄眉怪的手臂。
这一掌险些将黄眉怪的手臂拍断,他忍着肢体断裂的痛,仍撕破了牧白胸口的衣裳,从中抓出一样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大把鲜花。
黄眉怪:“……”
牧白将内力注入青莲剑,荡开铁链,抽出剑,刺入黄眉怪胸口。
一剑穿心。
鲜血涌上喉头,黄眉怪睁着眼,向后倒去。
攥紧的手指失去力气,缓缓松开。
鲜花散落在血泊中,花瓣被染成猩红色,娇艳欲滴。
牧白强忍呕吐的冲动,一眼也没再看,便轻身飞上房檐,与在墙外等他的苏墨会和,离开丞相府。
到护城河边,牧白掬起一捧水洗脸,看着漆黑河水中自己的倒影,忽然觉得很陌生。
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胃里翻江倒海。
苏墨拿手帕浸过水,替他擦拭颈侧的血迹。
牧白低下头,看着沾满血迹的手:“我……杀人了。”
他喉咙里堵得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来之前他就清楚,青莲剑一旦出鞘,绝不能留下活口。
可真正看到两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剑下死去,即便知道他们都是恶贯满盈之人,牧白也无法控制地浑身冰凉,血腥味涌上呼吸,恶心得想吐。
苏墨一言不发,把牧白的手展平了,擦拭干净。
又扶着他后脑勺,打算把人按进怀里。
牧白本能地推开他,往后退了一点儿:“我身上都是血,脏,等等沾你衣服上。”
苏墨也没勉强,抬手轻轻拍他后背。
好一会儿,牧白才平静下来,想把青莲剑拔出来擦一擦,又考虑到苏墨在这儿,让他看见了剑身指不定就认出来。
牧白把剑身上黑布裹得更紧,没事人似地问:“我方才是不是特丢人。”
苏墨轻声说:“不会,我第一次杀完人,哭了整整一夜。”
牧白一怔。
原文中很少描写苏墨亲手杀人。
他想了想,出声问:“你怎么杀的?用扇子、暗器吗?”
苏墨摇摇头:“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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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杯茶赐给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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