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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当晚她是一个人过的。
新晋的国王是个文官,在被祭司选中的时候,脸色顿时比苍白得堪比婚纱。
三天之后冕下卫驾着醉醺醺的国王回了寝宫。
他身上还留着廉价脂粉的味道,王后轻轻皱了皱眉头,却什么也没说。
酒精似乎给他注射了些虚假的勇气。
国王像只虚张声势的雄鸡一样冲过来,扣住她的肩膀,强迫自己地盯着她,仿佛在直视什么可怕的梦靥。
但银冠反射着寒霜似的月光,令他心生退意。
“……不就是肏一棵树吗……”
他哆哆嗦嗦地说着,鼓起勇气要扯碎她的衣服。
可是深蓝色的布料宛如海洋,而他无力的双手像个搅动海水的孩童,激不起像样的浪花。
好不容易拾起的士气迅速干瘪,就在他彻底放弃之前,她主动地解开了脖子后的暗扣。
海浪褪去,留下白净的沙滩,那具神圣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面前,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她的沉默和让步并没能让他心里更好过。
透过那双干净得像镜子一样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就跟一只被拔光毛的鸡一样可悲。
他叫她趴着,这样他就不用看那双令人厌恶的眼睛,也不用忍受银冠那令人作呕的光辉。
可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她的身体是如此完美,精致得像一件洁白无瑕的玉器,叫人无法破坏,也无法拥有。
他双手颤抖着摸上她的腰,那细腻的肌肤让他想到的只有圣树光滑如镜的银叶。
铺洒在后背的发丝,像极了圣树的根须,古老高贵,温度缺缺。
胯间的生殖器顿时偃旗息鼓,回到了一如既往的疲惫。
他徒劳地用那软塌塌的一团东西磨蹭着她柔软的臀肉,在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济于事后,终于低沉地哭出了声。
王后一动不动地趴着倾听他的呜咽,安静像尊雕塑。
她怜悯这个普通的男人。
银冠的重量对于被突然选中的他来说一定难以承受。
如果不是从五岁开始就戴着,她大概也会被压垮。
说实话她羡慕他的眼泪——那是一种身体对异物本能的排斥。
她似乎失去了这样的能力——额前的银冠早已同她的血肉长在了一起,通过它,圣树的心跳同她共振,树叶的晃动同她的脉搏同频。
***
国王死在了婚后第三年的春天。
他的尸体是在妓院被发现的,法医的判断是长期用药和情绪压抑引起的心肾衰竭。
不存在他杀的痕迹。
冕卫长在寝宫向她通知完死讯后,并没有打算离开。
相反,他很自然地靠近,颇为戏谑地说道:
“国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她不置可否,只是沉默地低垂着双眸,逆光中神情悲悯。
冕卫长那毒蛇般的眼神从银冠上慢慢下滑,在她的唇瓣上暧昧地流连,像是在隔空试探柔软的滋味。
那个懦夫比他想象地撑得更久,不过现在一切终于是他的了。
军队、教会、人民……还有奖杯上那颗最璀璨的钻石——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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