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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
严鸣游懒得理他,走到厨房把手洗得干干净净,边洗手边和林决说话,“这种事不能着急,等他身心愿意了再做,是不是比强上好?灵肉结合懂吗?”
“灵肉结合灵肉结合,哎哟,你可别说了,我最近可愁死了。”
林决苦着脸靠在厨房门口和严鸣游抱怨。
“怎么?”
“你这好歹是吃到了点肉渣,灵也慢慢靠近了,我这两样都没动静呢,烦人。”
严鸣游挑挑眉,双手撑着洗手台,反问林决:“和新兵进行得不顺利?不是挺胸有成竹的吗?”
“成竹成竹,我这是成了个寂寞,”
林决哀嚎,“哥,你说,我要不要主动出击,表白得了?”
“表啊,没人拦你。”
“我要是表了他不答应怎么办?”
严鸣游走到冰箱门口,拉开冰箱,看冰箱里还剩些什么菜,快到午餐时间了,他心里盘算着给方敬弋做点什么吃,没心思听林决倾诉感情问题,又不耐烦起来:“不答应那就寡着,快滚,别烦我,做菜了。”
方敬弋今天早上起得晚,没吃严鸣游做的早餐就匆匆出门上班了,这会肯定忙的晕头转向来不及吃东西,严鸣游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做了菜给方敬弋送过去,他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转身进厨房,又想起了什么,转回来对着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林决喊话。
“对了,你不是有卖相机的朋友吗,帮我问问,有什么好上手的相机没有。”
“我等你五分钟,要是不下来我就直接上你们科室去找你了。”
严鸣游食指敲了敲方向盘,抬手看金属表盘上的分针:“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我等到十二点。”
“知道了知道了!
烦不烦啊!”
电话那头传来意料之中的方敬弋炸毛的怒吼,严鸣游笑了笑,对着话筒象征性地安抚了一句“乖”
才挂断电话。
严鸣游早知道方敬弋不肯好好吃饭,出门前给他打了通电话说等会下来医院吃饭,方敬弋也是随便敷衍了几句好,等到了医院门口,又变卦了,说什么也忙不过来,严鸣游的语气不容商量,他知道方敬弋脸皮薄,绝对不会让大家看到丈夫给自己送饭,便拿这点威胁他。
方敬弋来得很快,跑得气喘吁吁的,头发有些凌乱,拉开越野副驾驶座位就钻进了车,还有点喘气,严鸣游把后座的乐扣碗拿过来,慢慢拆开,摆在中间位置,方敬弋看严鸣游的大手小心的拆放乐扣碗看得入迷,那双经脉盘虬的手背上有不少的伤痕还有一个看起来愈合没多久的刀伤,方敬弋记得那道伤,在严鸣游因为腺体受伤住院的时候他还亲自给他包扎过,原本血肉模糊的地方现在长出了新肉,方敬弋看得莫名心疼,伸出手去捂住严鸣游的手背,没头没脑地问:“疼吗?”
一定很疼,这么多疤。
严鸣游一楞,心里柔软一片,很少有人问他受伤疼不疼,他认真地回答:“刚开始挺疼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那要多少次才能习惯啊,方敬弋觉得心脏又酸又胀,想抓过严鸣游的手帮他吹一吹,作为迟来的呼呼,去缓解那些早已愈合伤疤的疼痛。
“先吃饭吧,都要冷了。”
严鸣游抽出手,把米饭递给方敬弋。
“……”
方敬弋前一秒的怜惜之情在看到这碗满满当当的米饭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光是看到都饱了。
严鸣游看出来方敬弋的抵触,冷硬强势:“至少要吃四分之三。”
又凶,又凶。
方敬弋愤愤不平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用力的嚼着。
严鸣游看他气鼓鼓的样子,什么冷漠的样子都装不出了,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伸出手揉了揉方敬弋小巧圆润的耳垂。
“听话,要饮食健康,这样我去出任务才不会担心。”
心里咯噔一响,方敬弋偏头去看严鸣游无奈的表情,被他揉过的耳垂红得滴血。
六月份,空气里是疯狂叫嚣的燥热因子,所有事物都显得那么浮躁不堪,方敬弋坐在越野的副座,手里拿着一碗温热的米饭,心跳和车外的炙烤大地的阳光一样,持续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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