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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思明若是能乖乖听话的,肯定就不是他了。
阙家里除了当家的,也没人治得了他,他养了两天,好得差不多了,就趁着夜深人静,又偷跑了出去,一路直奔大理。
适时正当郁明镜自顾不暇,他这一路很是顺畅,只是路上不敢多做休息,阙家的人肯定在后面追他。
马不停蹄的跑了四天,总算到了大理。
此时的进宝,正光着膀子热火朝天的在田里收麦子。
那天在街上的事儿,好像没发生过,楼惊羽该怎么还怎样,安安心心的在苏府混吃混喝。
进宝每天跟吃错药了似的,大清早起床,就要把自己眼里能看到的活儿都做了,中间除了吃饭上茅房,就不能歇着,一气儿干到天黑倒头睡觉,第二天还大清早起床满院子找活儿干。
苏府里如今没主子,平素就没什么事儿,杂活也根本轮不到进宝干,他干了下人干什么呀。
于是老总管就劝,让他歇歇吧。
楼惊羽在旁边儿看的也烦,说你不如陪我玩玩儿,累死累活的干什么。
进宝闷头就是一句,我闲不住。
闲下来就要想些乱七八糟不该想的,不如忙点儿,当锻炼身体了。
他这么着几天下来,所有人都受不了,他也看出来自己给苏府的人添麻烦了,于是又突发奇想,一定要去田里干活。
老总管没办法,还真把俩人安排到了自己乡下老家,让他们跟着收麦子去了。
进宝就跟找着人生目标了一样,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装扮的很像那么回事儿,跟一堆庄稼汉在田里割麦子。
楼小公子不屑干这样的粗活儿,就在旁边儿遮阳的棚子里休息,摆上凉茶水果,翘着二郎腿一边儿吃一边儿看热闹。
几天下来进宝晒的更黑了。
楼惊羽盯着他那宽阔的肩膀,鼓鼓的胸膛,紧实的腰腹,就错不开眼珠了。
麦色的皮肤上附着一层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排一排的汗珠儿顺着流畅的肌理争先恐后的往他裤子里滑,眼见着那汗珠隐没在挺翘的屁股里,劲瘦的腰肢柔韧的扭转着,修长的手臂一下一下的挥舞,带动着后背的肌肉如山丘般连绵起伏,仿佛蕴含着无限的力量,又光洁漂亮的让人想扑上去啃一口。
楼小少爷就一边儿往嘴里扔葡萄,一边儿眯着眼睛冲着进宝赤条条的上半身产生无数幻想。
进宝抹着脸上的汗,转眼看着楼惊羽那逍遥惬意的样儿,就冲他招手,“哎,过来,给哥递口水。”
楼小公子一听召唤,立马舀了碗绿豆汤,给他递过去,“绿豆汤,解暑,特意叫人给你熬的。”
。
进宝冲他笑笑,“谢谢啊。”
他是渴坏了,接过碗对着嘴就咕噜咕噜的往里灌,楼小公子看着汗涔涔的脖子上上下滑动的喉结,也跟着咽了口口水。
进宝喝完了,楼惊羽就把手里的布巾递给他,“擦擦。”
进宝也不客气,接过手就着头脸一阵乱抹,楼小公子忍不住了,趁着四下没人看他们,突然以飞快的速度就着他脖子就咬了一口,入嘴那又咸又苦的汗的滋味儿,竟让他觉得心神荡漾,美味无比。
进宝一愣,随即抡起拳头打向他。
楼惊羽一把握住他的拳头,笑嘻嘻道,“哥,别生气嘛,我没忍住。”
也不知道是天太热了,还是进宝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赖,他连火都懒得发了,推了他一把,“一边儿去。”
楼惊羽抓着他的手,也不嫌汗糊糊沾手,“上去休息一会儿,别累坏了。”
进宝看了看天,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帐篷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左手拿刀右手拿甘蔗,一边儿削一边儿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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