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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丁的尸身下面放着冰块,这一次洛青卿注重观察脖子上的伤口,她上一次提过,上宽下窄。
一直理解不了这样的伤口是如何造成。
洛青卿伸手摸了摸刘丁的五官,素白的手指在刘丁眼窝,鼻梁,颧骨,嘴唇,仔细的摸索。
她这个举动引来了谢儒的冷冰冰提醒:“洛言,你在干什么?”
洛青卿回答很有理:“当然是查看他有没有头上有没有伤口啊。”
谢儒:“他的头部完好,后脑勺有头发掩着,有细微擦伤,是生前伤。”
洛青卿净了手,绕着熏霉味的盆走了好几遍,才走出敛尸房。
洛青卿走到苏舒月身旁道:“脖颈伤口和腿部伤口受伤力度确实不同。”
苏舒月摸着下巴,道:“走。”
洛青卿唉了一声问道:“大人,去哪儿?”
“末子巷。”
二人再次来到末子巷,天色渐晚,洛青卿手里提着一盏灯笼,晕黄的灯光透过灯罩散散的照出来。
苏舒月沿着乌黑的血迹走了一圈,才道:“酒味没了。”
洛青卿道:“大人,这都过去一天了,酒味早就消散干净了。”
苏舒月反而问道:“昨晚你见刘丁时,他饮酒了吗?”
洛青卿想了想,摇了摇头道:“神志十分清楚,行为没有像饮酒的样子,谢仵作也没说过刘丁嘴巴里有酒味啊。”
“那就是属于另一个凶手。”
苏舒月自己也在顺理线索:“刘丁有钱包外室,他这笔钱哪里来的?”
洛青卿道:“刘丁是刘府的管家,熟识的人只能在刘府里找,而有这等财力的,要排除掉下人一干人等。”
“乔氏和刘文。”
“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在撒谎。”
“走,回刘府。”
唉唉唉,洛青卿被苏舒月这个说走就走的架势吓到了,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二人再次回到刘府,也顾不上别人搭话,便直奔着客房而去。
苏舒月在一堆证词里一下子便抽出了乔氏的证词,顺手递给了洛青卿一张:“这是刘文的证词,你看完给我总结。”
洛青卿接过,翻了白眼,这是完全躲不过去啊。
刘文的证词很简单,四日前,在张刺史处得知苏舒月要在青州下榻,便匆匆在天香楼定了宴席,为苏舒月接风洗尘。
刘文作为青州数一数二的商人,自然想表现好点,这样想也没错。
刘丁作为刘文管家,宴席上却没有出现。
洛青卿紧皱着眉,指着证词这一栏道:“刘丁没有出现在宴席,张刺史如何中的毒?”
毒药在刘丁手中,也是刘丁藏在水缸下。
刘丁和张刺史分居俩地,刘丁是如何下的毒?
难不成刘丁会分身不成?
洛青卿看向苏舒月,苏舒月努力的回忆当日在天香楼发生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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