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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你一看就知道咱们姑奶奶是被胁迫而来的。”
卞布衣冷笑一声,看向王春光一眼,“你姓卞吗?”
这一句话一下戳中了王春光的痛脚。
“我们卞家祖传的,自然留给我。”
此言一出,王春光脸上都挂不住了,他一直以来的自卑妒忌都化为愤怒定向了卞布衣。
“我也是叫她娘的,为什么给你就不给我?”
“因为你不姓卞。”
一句话把王春光所有的愤怒都压在了口中,是啊,他不姓卞。
“布衣,说这些干什么?赶紧找找啊!”
庄兰兰到底是善良,她也不想卞布衣在王春光大喜的日子跟他起冲突。
这完全没有必要。
卞布衣听了庄兰兰的话,点点头,“我不跟你扯这些。”
他直接转向卞老姑奶奶,“你看见盒子了么?这么大小。”
卞布衣比量着盒子大小,直接问着卞老姑奶奶。
卞老姑奶奶点点头,“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小贼手里就是拿着那个盒子,所以我才喊的,我怕那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庄兰兰花容失色,“布衣对不起,我没收好,让娘给你的遗物被偷了。”
说完,庄兰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如果不是因为心里还有一丝找回来的希望,她现在可能就已经嚎啕大哭了。
而卞老姑奶奶看着庄兰兰这副模样,心下狂喜,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随之打消了。
第96章
一场热热闹闹的抓贼草草收场,卞布衣安慰着庄兰兰,“没事,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留住了最好,留不住也说明缘分尽了。”
卞布衣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显然并不能安慰到庄兰兰。
“这毕竟是你娘留给你的念想,现在丢了,多对不起娘啊。”
对于失去双亲的庄兰兰来说,父母留下来的一丝一毫都是不可割舍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多么的可悲,推己及人,庄兰兰能够理解此时卞布衣的“痛苦”
。
可是庄兰兰哪里知道,此时卞布衣心里也是有些内疚的,为了自己和钟老爷子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他们需要一个自己人真实的演戏。
而这个家里面除了钟老爷子和自己以外,就只有庄兰兰了。
所以卞布衣怀抱着庄兰兰,眼神里流露出来深深的内疚。
此时,热闹的宴席早已散去,王春光和新娘子方红配着卞老姑奶奶一下午,等到太阳西垂,卞老姑奶奶便早早打发了王春光和方红。
“我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早日给王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王春光他们完全不知道,卞老姑奶奶已经脑心挠肺了很久,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卞老姑奶奶好几次想要把他们打发出去。
如今等王春光和方红离开自己的屋子不久,卞老姑奶奶便从炕上一跃而起,赶忙把门从内里插上,防止有人意外闯入。
等这些忙完,卞老姑奶奶赶忙回到了炕上,从炕柜子拿出来一个盒子,然后一抖自己的袖子,就看着一层锡纸裹着的圆球一样的东西滚了出来。
卞老姑奶奶赶忙扒开锡纸,一脸心疼说道:“也不知道放空了这么久,药效有没有流失?”
等闻到那沁鼻的药香味,赶忙把药丸放进了盒子里,她嘴里嘟囔着,“渡边一郎啊渡边一郎,曾经我能算计你一次,我就能算计你第二次,希望你不要把药丸吃了,要不然那就不是产生,而是送你归西。”
说完,卞老姑奶奶便把自己的床铺铺开,把装着药丸的盒子放在枕头边,饭桌上则是放好三个瓷瓶。
其中一个瓷瓶已经装好了无根水,也就是前些日子下的雨水。
卞老姑奶奶缓慢的倒入酒,塞住,然后把刚刚泡好的茶水倒进了另一个瓷瓶,等一切就绪,卞老姑奶奶便拉了点灯,和衣躺在炕上,等待着太阳升起来的那一缕阳光。
而白天闯入卞布衣房间的那一个人,此时已经来到了太阳国大使馆,直接进入了渡边一郎的卧房。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卞老姑奶奶给的药盒,双膝跪地,双手捧上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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