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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她们,或许更容易了解到社区的内部信息、邻里关系、以及那些男人不会轻易谈论的……生活细节。
这并非基于性别歧视,而是一种基于当前环境和自身条件的、最冷酷、最务实的风险评估和策略选择。
从现在开始,尽量避免与陌生男性进行不必要的、深入的接触。
塞拉菲娜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寻找信息突破口时,优先考虑从女性入手。
邻居、商店里的其他女性顾客、或者……工厂里的女工?*
她呼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将刚才因为米沙而引发的不安和对自身身体的厌恶感压下去。
现在不是感性思考的时候。
她需要的是冷静,是计划,是如同在刀锋上行走般的精准和谨慎。
目标不变,但实现目标的路径,需要做出调整。
寻找女性作为突破口,将成为她“夜莺”
计划接下来的优先策略。
她抬头看了看前面那栋破败的公寓楼,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冰冷。
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和危险,她都必须走下去。
为了帝国的未来,也为了……彻底挖出那腐蚀着她帝国根基的毒瘤。
离开了米沙和那栋充满了不祥记忆的废弃公寓楼,塞拉菲娜(伊莉娜)并没有立刻返回她那间逼仄的407室。
根据她伪造的身份背景,作为一个刚刚抵达该区域、准备开始新工作的“外来者”
,“伊莉娜·科瓦奇”
需要前往本地的行政登记处,办理一些必要的手续——比如确认她的居住许可状态,领取前往“泰坦重工”
第三车间报道的正式凭证。
这正好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去近距离观察帝国这部庞大机器最末端的神经——那些直接与底层民众打交道的基层机关,是如何运作的。
她隐隐有一种预感,卡尔那样的绝望和仇恨,除了宏观政策的失误,恐怕也与这些“毛细血管”
的堵塞和溃烂脱不开关系。
第七边缘工业区阿尔法居住带的行政登记处,位于一座毫无特色、四四方方的灰色水泥建筑内。
建筑外墙斑驳,帝国赤焰徽记的浮雕也因为长期的酸雨侵蚀而显得模糊不清。
走进大厅,一股混杂着陈旧纸张、汗味、劣质消毒水和绝望情绪的沉闷空气扑面而来。
大厅里挤满了人,排着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队伍。
大部分人都和“伊莉娜”
一样,穿着朴素甚至破旧的衣物,脸上带着或麻木、或焦虑、或隐忍的表情。
墙壁上的全息屏幕闪烁着,播放着一些歌功颂德的帝国宣传片和冗长难懂的办事流程说明,但几乎没有人抬头去看。
人们只是沉默地、如同沙丁鱼罐头般挤在一起,缓慢地向前挪动。
处理各项事务的窗口,被厚重的防爆玻璃隔开,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递交文件和说话的开口。
窗口后面的办事员,大多穿着松垮、不太合身的灰色制服,脸上挂着一种标准化的、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冷漠和不耐烦。
他们动作缓慢,效率低下,对于窗口外焦急的询问或恳求,往往只是用几句含糊不清的官方术语敷衍过去,或者干脆视而不见。
塞拉菲娜排在一个办理“居住与就业资格确认”
的队伍里,她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像周围人一样微微低着头,眼神却如同最高精度的探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她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颤巍巍地递进一沓厚厚的医疗文件,似乎是在申请某种重病救济。
窗口后那个看起来像个小头目的、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男办事员(胸牌上写着科尔宾Kurbin),只是不耐烦地翻了几页,就将文件推了出来,冷冰冰地说:“材料不全,缺少社区医生的签字证明,回去补齐再来。”
老妇人几乎要哭出来,哀求着说社区医生出外勤要下周才回来,她的病情等不了,能不能先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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