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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蓁见她一幅底气不足、任打任骂的样子,再也憋不住了,“阿姐忙我知道,可是在忙也要告诉我一声才是!”
桑榆小声嘀咕道:“之前不也经常这样吗?”
桑蓁眼睛一瞪,“那是在县里,咱们呆了几年也是熟悉了,现在是在长安,人生地不熟的,你若出了事,叫我如何自处!
再说阿姐也及笄了,是个大人了,这样夜不归宿也不怕叫人看了说闲话!”
桑榆连忙低头认错,“阿姐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桑蓁心里知道桑榆就是这次认错,下次还敢的性子,也不再说她了,她以后嫁不了人没关系,大不了自己养她,可是这不归家不说一声的毛病肯定要改的。
桑榆自知理亏,说了一堆好话,又是赌咒发誓,又是再三保证以后去哪里不归家一定托人带个话,桑蓁这才消了气。
桑榆心里却在想,等酒肆开起来,还是聘个人帮忙吧,一来桑榆要忙着大理寺的事周转不开,二来桑蓁也需要有人照看一下,也不至于让她独自在家寂寞。
……
而此时窦府却鸡飞狗跳着。
窦尚书手里手里提着一条马鞭,轻轻一扬,狠狠甩下,马鞭在空气中甩出残影,“啪!”
地一声落在地面上。
窦玉成跪在地上,瑟缩成一团,虽然脸上还写着不服气,但是颤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他的害怕。
窦尚书看他倔强的脸色,怒气更甚,“你说,你倒是是如何想的?竟然带着家丁去青楼闹事?”
窦玉成粗声道:“那青楼死了那么多人,我怕秋娘也出事就想把她接出来躲避几日,哪知道那个老鸨竟然不愿,我只好带人去抢了。”
这番理直气壮的说词,让窦尚书拿着鞭子的手都抖了起来,“你、你、你这逆子!”
说着一鞭子甩在窦玉成的身上。
窦玉成立刻嗷嗷地喊叫了起来,“我都说了真话您还打我?救命啊!”
窦尚书才不管这些,马鞭接二连三地甩在窦玉成的身上,他本就是习武出身,下手又重,几鞭子下去,窦玉成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漓了。
“哎呦,这是要作甚!”
闻讯赶来的窦夫人一把抱住窦尚书的手臂,“郎君这是要杀了他不成?”
窦尚书被抓住手臂动弹不得,他对着窦夫人道:“你问这逆子做了什么好事!”
虽然窦尚书已经尽力封口了,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有不少人看见了,窦夫人也是得了消息从庄子来赶回来的,“虽说玉奴做的有些欠妥,可是郎君也不该下如此重手。”
窦尚书被气笑了,“他连我这个阿耶都不放在眼里,我还留他作甚?打死算了!”
窦玉成被他阿娘的婢女婆子扶着,也不肯起来,见他阿耶又要抽他,哭着道:“阿娘,救救儿子,阿耶他要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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