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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陆令姜是疯了吗?堂堂太子居然向女人低头……也太豁得出去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跪,别说做太子,他以后是连人都不想做了是吗?
盛少暄急急去敲门,气急败坏:“白怀珠,你开门,他都给你跪下了,你还要他怎样?有你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吗,你给我出来。”
门没开。
徒劳无功。
太子一跪,路过的官员也不敢看戏,要么速速离开,要么立在旁边静穆,好像都在为太子的感情默哀,无人敢轻嘲。
片刻只有个老管家开门,老管家是奉小姐之命出来扫雪的。
老管家面色复杂,连他一个老头儿都觉得太子是个傻子。
扫雪时,老管家叹息着说:“太子殿下,小姐说要跪请您到别处跪着去,别妨碍梧园门口的清净。”
第54章
爱过
太子殿下闻此,并未轻言放弃。
他扬扬唇,鸦雏色的长睫间,染了一层薄薄的霜,对老管家释然一笑,宛若融入了黄昏最后一缕日光。
随即挺了挺身板,双膝陷入土地一寸有余,宛若生了根,愈加坚定偏执。
怀珠忍不住奚落道:“赵大人前几日不是送给殿下两个姬人,殿下也该好好眷顾,省得辜负了两位妹妹。”
陆令姜不以为忤,反而笑吟吟:“你吃醋了?”
怀珠不知他怎么得到这个荒谬的结论的,扭过脸去不理会。
他慢悠悠剐着她的发丝道,“那两个姬人我从始至终也没收,看都没见过。”
怀珠不想再谈下去:“好像落雨了。”
陆令姜暼着窗外,“没事,雨不大。”
雨不大,言外之意是一定要她陪他。
今日是生辰,一年只有一次。
怀珠只得回去换了身不曳地的衣裙,用温水将颊侧的泪痕擦干,戴了帷帽,临走前犹豫片刻,又悄悄揣了两颗避子丸。
陆令姜早已等着她了。
他独身一人撑着伞,身畔并无旁人,看来是一次微服出巡,“珠珠,这里来。”
雨雾濛濛,怀珠双手捂着头奔至他身侧,鸦黑的发上还是沾了些雨丝。
他含笑帮她拂去,“笨”
,随即牵住她的手往行宫外走,和谐而又自然。
行宫守卫重重,如密不透风的铁桶,但太子和太子妃同行便无人敢阻拦,一路上的卫兵俯首跪拜。
原来,从第四道垂花门到外界的距离,也仅有这么短短一炷香的路程。
怀珠瞧着丫杈间隐隐发亮的蜘蛛网,呼吸着潮湿而清冽的空气,不由自主阖上了双目。
乘马车往澄湖上去,路过热闹的青州街市绣门朱户,罗绮飘香,市肆繁盛,人稠密集,好一派人间烟火的景象。
饶是在这样的边陲小城,百姓依旧安居乐业,侵扰百姓的只有穆南的人马。
怀珠的心念忽然有些动摇,穆南和师父他们是好是坏,自己帮叛军说话对吗?
陆令姜闲闲将她揽在怀中,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无一搭地描摹她唇瓣的形状,亦随她望向街肆的景观。
他见她出神,微微叹息,将温热的唇贴在她敏感耳珠上,缠绵悱恻,一下一下地侍弄,“这是你故乡,想下去走走么?”
怀珠漫不经心地玩着银链上冰凉的小蝴蝶,眸色闪过一丝狡黠,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好啊,太子哥哥容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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