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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这些年有邵明龙掌控着,从未出过什么大乱子,安保庆胆子再大,也做不出走私马匹这种事来,也没必要做。”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魏绎沉了一口气,烦躁道:“别给朕打谜。
有话直说,朕没你聪明。”
“谦让了,我看你是一听到马就装糊涂。”
林荆璞笑了笑,又解释说:“既然那走私马匹的黑市从来在边境一带,为何安保庆能在邺京买到?就算他再神通广大,北境离邺京相去上千里,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到十几匹马,实在是太赶了。”
魏绎撑起了肘,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北境已有势力介入了邺京?”
“只是猜测。”
林荆璞颔首:“北境边幅辽阔,除了草还是草。
中原一直惧怕北境的骑兵,这马便是关键。
黄骠马不算高,可四肢比寻常的马要粗壮一圈,只要能有良兵驯服,不愁不打胜仗。
你想,若是有人这些年源源不断地将黄骠马输入邺京一带,以黑市出售马匹的名义,推动某方势力,难免有一日会引起内乱,中原本就够乱的了。
而北境多得是马,每年都能产出上万头小马驹,他们无论如何都亏不了,到时还可坐收渔翁之利。”
魏绎听了,心思也不觉凝重起来,他看了林荆璞一眼:“安保庆不过采买了十几匹马来玩儿,便给你牵扯出这一堆事来。
这么说,你也对北境感兴趣?”
林荆璞望着顶上的帷幔,冰凉的瞳中压着波澜,说:“大殷的公主嫁在北境,大殷的将军被困在北境,无数百姓都因北境战乱受苦。
上百年来北境与中原,从来都是此消彼伏,你如今都坐在这位置上了,以为斗完朝中的就完了吗?”
魏绎一时想到了燕鸿,想到那对母子,还有朝中各人以及朝外纷乱错杂的势力,千头万绪。
皇帝是不好当的,一人之上,也是要与万人为敌。
高处不胜寒,魏绎也怕有一日会摔下去。
他目光又流转到了林荆璞的身子,顿觉烦恼都被那剔透的梅花痕抽剥了。
“朕要先斗床上的。”
魏绎声音慵懒,某一处越来越清醒。
林荆璞已说完了要说的话,正要起身下床,又被魏绎一把勾住了细腰,拽回到了床上:“做什么去?”
林荆璞大腿被顶住了,他低笑侧目,道:“得先给个名分吧,廊春坊的小官好歹都还有赏钱。”
魏绎将他的身子抱下去了一些,道:“识相点,龙榻都随你滚。”
林荆璞抚摸着床檐:“金子做的床都俗气,我不稀罕。”
“那便去殿外玩。
御花园,长明殿,抑或是宫外泥地里,你若是喜欢清静高洁的地儿,朕就带你去北林寺,让佛祖做个见证也可。”
他挑逗着。
林荆璞清冷,也习惯了他满口放荡的污言秽语,倒还觉得有几分意趣,笑了笑说:“不用那么麻烦,将龙椅腾给我坐坐便好。”
魏绎面色一冷,便将他狠狠撂倒了睡下:“做梦。
安心陪朕。”
既来之则安之,林荆璞也没拘谨,坦坦荡荡,他真犯了困,在魏绎怀里脱了两件外裳,还拿他的臂弯当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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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荆璞浑身才泛起酸痛,他皮薄,又多了几处淤青。
郭赛端水进来伺候他洗漱时,悄悄打量他的脸色,“主子……可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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