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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父……”
陈慧柔耳根泛红,“别拿我开玩笑了。”
7月,北京举行了“救灾紧急呼吁”
的新闻发布会,新闻和镇上的广播都在传达,学校也组织了捐款活动。
陈慧柔下课回家,刚一进门就听见陈镇东的声音——
“他是读书把脑子给读傻了是吧!”
王君掀开帘子拿着几个玉米出来剥,瞧见陈慧柔来了,拦下她:“帮我搭把手吧,先别进去了。”
院里堆着两袋水泥是准备修高门槛台阶用的,昨天过来的时候还听陈敬涛说,这点活留着等陈敬禹回来干。
“怎么了?爸这是在说敬禹?”
“不然呢。”
王君搬了把凳子给陈慧柔,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爸一早给敬禹打电话,还是工作的事情,就想让他回来潮州发展。”
“回潮州?”
陈慧柔很是意外,“他在深圳不是干得好好的吗?为什么非要回潮州。”
陈润雁这几年在深圳发展得还可以,和陈敬禹两人应该私底下有交流接触,以至于大学毕业后,陈敬禹就去了深圳,说深圳机会多,先攒攒经验。
陈镇东当时也是同意了的,怎么现在又要让他回潮州了。
“可不是嘛。”
王君指了指屋里的,摇头:“爸不让,就看好那铁饭碗工作,要我说,人家深圳一份工资顶家里仨铁饭碗,怎么不可以。”
粤东这边的工资确实是省里最低的,勉强解决温饱,再多就不能够了。
远的不说,近的就拿小姑家来比,电话早早就安上了,还有电视机。
小姑父工地的活,一趟下来顶陈敬涛半年的工资。
门帘被掀开,陈敬涛从里头出来,黑着张脸穿上外套:“我去学校改卷子,晚饭不回来吃了。”
王君:“这个点了你还出去?”
陈敬涛理都没理,抬着自行车出去直接走了。
陈慧柔一眼就看出来:“改卷子就是借口,躲爸的唠叨才是真的。”
王君烦不甚烦:“要我说,这事就是小叔子做得不好,当初决定要去深圳找工作也是先斩后奏,都没跟家里说一声。
爸心里一直有个结,他也不知道回来聊一聊。
电话里能说清楚什么,没几句就呛得面红耳赤的。”
王君这两年性子越来越直,和刚嫁过来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也从不忍着。
陈慧柔有时候听着都有些羡慕她的脾性,从前自己在家都不敢这么说话。
晚饭的气氛很低迷,陈镇东一人开了瓶酒在那喝,余序洲过来的时候,陈慧柔还剩小半碗饭没吃。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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