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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家教回来?”
许雨桢边拉伸边问她。
清芜点点头,又问,“你上次试课的那家怎么样?”
说起这个许雨桢就气馁了,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别提了,真晦气。”
“怎么了?”
“那家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我教的那个小孩特别调皮捣蛋,一跟他讲课就摇头晃脑,问他问题他也不回,不然就是说老师我不懂,他妈妈还说她儿子只是不喜欢学习,让我多点耐心,重点是这根本就不是学不学习的问题,是那孩子一点都不尊重我,我跟他妈反映后她妈直接说是我不会教,上一个老师怎么怎么样的,真的一点都沟通不了,就那点时薪还想让人当牛做马,也不看看她儿子什么样儿。”
今天许雨桢就因为这事心情一直都不美丽,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可以倾诉,她就竹筒倒豆子般咕噜咕噜地讲了出来。
清芜之前也不是没遇见过这种家长,但后面都被她给说服了。
“那孩子的爸爸呢?也许你可以跟他沟通一下。”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许雨桢什么痛处,她一下子就大哭起来。
清芜被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她安慰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呀?你别哭,我不问就是了。”
许雨桢被她抱在怀里,眼眶通红,泪水溅湿了睫毛根,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好憋了很久的心事终于有了个突破口,她委屈得不得了。
回抱住清芜,她哽咽着娓娓道来,“那家人都是禽兽,那学生的爸爸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时间很晚他才回来,就直接把我叫到书房去了,然后对着我说了一堆孩子的情况,我还以为他真的是在跟我积极商量怎么样去辅导孩子,没想到最后他话题一转,问我是哪里人,家里是不是很缺钱什么的,我当时就觉得很不对劲儿,就找了个借口说要去上厕所,他不信,伸手过来摸我肩膀,我吓死了,拉开门就跑了。”
今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果当时楼下没有孩子的妈妈在的话,她都不敢想象她要怎么从狼口脱身。
幸亏那禽兽不敢追下楼,也顾忌着爸爸的身份。
许雨桢又恶心又后怕,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尝试家教,却一出师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真是畜生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清芜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了擦脸蛋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好啦好啦不哭了,早知道我就陪你一起去了,这样那畜生就没有单独找你的机会了。”
她懊恼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提醒雨桢。
不过她做了那么多次家教遇到的都是比较有礼貌的高知家长。
许雨桢也明白是自己运气不好,这事儿怪不得谁,“怎么就是你的错了呢?是我让你拉我进群的,那个群主也不知道这个家长是个衣冠禽兽,我问过了,这个家长是第一次在这个群找老师,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我也算是以身试险啦,以后就没有女学生接他们家的家教了。”
清芜笑着说,“对呀,你可是个大功臣,明天我请你吃舒芙蕾。”
“啊啊啊啊啊敛敛你怎么这么好!
记得我最爱吃的舒芙蕾了,你简直就是人美心善的代名词!
我决定了,我每天都要爱你一点点。”
清芜捏了捏她的脸儿,“小样儿。”
“对了,你那个家教做得怎么样?还好吧。”
想起某个人,清芜“嗯”
了一声,“还不错,做着呢。”
许雨桢,“你这个日薪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呀,好好干吧,那小孩儿应该也很乖吧?”
嘟嘟不但乖还很可爱,偶尔还有点小机灵,一点都不像她哥哥。
不过沈霁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怎么会有嘟嘟这么小的妹妹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清芜立马回过神来,“超级乖,是个小女孩。”
“嘤嘤嘤我的敛儿,你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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