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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苓很快就理解了裴霁的用意。
换好衣服的宴苓扶着裴霁的手坐进马车内,裴霁见一身男子穿着的宴苓。
头发梳上去之后显得宴苓的脸更小了,站在奇思旁边就像个小手办似的。
宴苓被裴霁盯着有些纳闷?抬手摸了摸头发,“看起来很奇怪吗?”
“不奇怪,很好看。”
裴霁并没有挪开视线,反而是宴苓先看向别处,这个裴霁真是的,净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马车快驶到大牢时马车停住了,奇思敲了敲车框,“家主,快到大牢了。”
裴霁顺手帮宴苓整理了一下耳鬓的发丝,“你先出去和奇思一起坐,被衙役看到你和我同坐不太好。”
“嗯嗯嗯”
说实在宴苓的脑子现在有点不太清醒,裴霁的动作怎么这么自然,裴霁看宴苓呆呆的,以为宴苓有些害怕。
“没事的,待会看我的眼色行事,不用怕。”
“我……不怕。”
宴苓说完马上就起身出去,像是怕被裴霁看出什么一样。
马车动起来,微风吹散了宴苓脸颊的温度。
厚重的土石外墙,威严的衙役,肃穆的氛围,宴苓有些呆住了,这还是宴苓第一次涉足牢狱。
宴苓低着头跟在裴霁的身后,裴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语气不似和宴苓说话那般温柔,面容一半隐匿在黑暗中,眼神冰冷,强大的气场让人感觉到压抑。
看来今天中午裴霁还是收敛了。
“本官奉旨来查办陈贵妃误诊案,带本官到太医院前院判宴明贤处。”
“是。”
衙役不敢抬头看,只是低着头带路。
牢内阴暗潮湿,地面铺稻草,墙上的窗子小而高,空气污浊,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宴苓偷偷抬头,牢内布满各式各样的刑具,拶子、站笼、木驴、皮鞭。
宴苓越往里走越发担心,宴明贤会不会被动用私刑,宴苓脚步越走越快,险些撞到走在前面的裴霁。
裴霁伸手拦住宴苓,趁着带路的衙役不注意,拇指在宴苓手臂上摩挲。
宴苓抬头看向裴霁,裴霁用眼神安抚,不用担心,我之前派人打点过,你想象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也许是裴霁的眼神深邃而有力量,宴苓渐渐恢复理智,放缓步伐。
“大人,这就是宴明贤的牢房。”
“嗯,你将门打开。”
“大人,这可是死刑犯,这怕是不好吧!”
衙役有些为难。
裴霁骨节分明的手转动着扳指,眼神凌厉逼人。
宴苓和他相处的久了,都快忘了檀香同她说过,当今首相是个冷面阎罗。
奇思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塞到衙役的手上,“有什么事情本官担着。”
衙役识相的打开牢门,站在远远的拐角处。
宴苓看衙役已经走远,一下子冲到宴明贤的跟前。
“爹……”
宴苓上下检查宴明贤的情况,虽然裴霁已经派人打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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