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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静从石凳上窜出,边跑边拎起裙子甩,想要将蚯蚓和虫子都甩出去,不料到跑到凉亭边上时没注意脚下,踩空了台阶。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传来,脚腕处传来的巨痛让向静直接跌在地上,也顾不上现在可能在自己身上的虫子,捂着脚大声呼痛。
好像闯大祸了。
林安澜心想。
林大郎快步走到向静身边,有些犹豫要不要将人拉起。
林五郎和林安澜都还小,撑不住向静的重量,在场只有他能扶,但万一因此再被缠上,他怎么说得清楚?
这时,去拿药酒的婆子出现,又一次解了林大郎的尴尬处境。
婆子将向静扶起,让她单脚慢慢挪着到凉亭里。
婆子有些疑惑道:“小姐刚才扭伤的右脚好像没事的样子。”
向静一顿,但巨大的疼痛让她想不了那么多,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嘴里只继续呼痛。
她骨折的是左脚,此时右脚在婆子的搀扶下用力支撑身体,谁都看得出没什么事。
林大郎心思急转,看看前院,向静刚才那一声很快就会引来人,他不想五郎和澜娘两个因此受罚,虽说他们行事不妥,但归根结底是为了他。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妇人先冲了过来。
“静娘,怎么了静娘?”
来人边跑边喊。
此人正是向静的母亲张氏。
她注意着女儿的行踪,本来离得就不远,此时听到声音,最快赶来。
张氏冲到凉亭里,看到一脸泪痕,脚腕处还肿得老高的向静,先是一愣,随后赶忙把她搂在怀里。
她刚才听到女儿尖叫,以为是林大郎一直不上套,女儿使了其它法子,所以赶紧过来,谁知道竟是真的受了伤。
张氏想要张嘴质问在场的人,向家和林家众人此时赶到,她便暂时住嘴,反正受伤的是她女儿,怎么说都有理。
“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向静的父亲惊讶道。
吴月皎看清院中情形和向静的左脚,心下暗道麻烦,说道:“快来人,把静娘送到县城医馆,让大夫好好瞧瞧。”
张氏闻言,并不愿向静此时离场,她若走了,只剩林家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将责任都推到自己女儿身上。
“静娘,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伤的?”
张氏问道。
向静扭头看向地上散落的虫子,再看还是觉得恶心害怕,又‘哇’的一声哭出来。
众人随她的目光看去,这些虫一看就知道是人为弄到这里的,再一想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而罪魁祸首,看看在场的人,能做这样的恶作剧,大概是林家五郎了,至于林安澜,还那么小,就算参与其中,也是林五郎哄的她。
“好哇!”
张氏没想到向静真的被林家人捉弄了,以至于脚骨折,怒气横生,“我们一家来祭拜表姨母,静娘犯了什么错,无缘无故的要被这么欺负?若是不喜欢我们,直说就是,我们尽早离开也就是了。”
说着,拿出平日里哄自家丈夫的那套,挤出几滴眼泪来佯装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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