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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前方出现几套简易板房，门口挂个破灯泡闪烁，王杰拍了拍车门：“到这儿就行，你先走。”

司机摇摇头，转身走远，他一个人踏过湿漉泥地，蹚到房子前喊：“豹哥在吗？”

过了几秒，有人掀开铁门，一只大狼狗探头呼哧喘气：“你谁？”

“昨晚通电话那位，让我买货。”

“哦，进来吧，别怕狗。”

王杰侧身闪进院里，狼狗还在半威胁状态，他面不改色，只盯住屋门方向。

不一会儿，一个赤膊壮汉走出来，上身满是旧疤：“就是你要批货？”

王杰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剩余现金和一张折叠支票：“数字都在这儿。”

壮汉咂咂嘴，数了几张钞票，又扯过支票瞄一眼：“很痛快，那你要的东西在里面。”

他嘿嘿冷笑，把王杰带进昏暗房间，里面堆满样品，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

烟雾罐摆了一堆，双截棍也挂在墙上，甚至角落还有几把弩箭，但似乎年头已久。

王杰捡起一把黑色短棍，试着挥了两下：“这价格多少？”

壮汉挠头：“那玩意儿也就两百，主要看它坚固，我可是良心货。”

王杰扔了两百过去，抱起一箱烟雾罐：“这些都全拿，要打折不？”

“哪能全给你打折，我费劲往外搞的货。”

王杰没有计较，又付出几张钞票，然后把一把金属指虎也顺手拿走，堆进塑料袋里。

壮汉瞄到那拳套形状，心里有数：“你要是真干大仗，可别扯到我，我没卖过东西给你，懂？”

“放心，我不喜欢拖别人下水。”

王杰拎着塑料袋离开房间，狼狗对他龇牙咧嘴，他也懒得理，只管快步走出院子。

壮汉在后面关门时，大声嚷：“有空再来啊，记得别闹出太大动静！”

外头天色蒙蒙亮，王杰握着几把武器，先找僻静处用麻绳扎牢，随后藏在随身布袋里。

附近没什么车，他就一路步行，绕过几片灌木丛，差不多走了半小时才找到大路。

他想先把这些武器放在一个保险地点，再回市区休整一番，等夜里跟方伟摊牌。

走到石桥边时，突见一个背着麻袋的老头在挖河沙，好像准备运回家做泥砖。

王杰见对方那身影有点熟悉：“是乔叔？怎么在这儿？”

那老头“咦”

了一声：“我认识你？年轻人别认错人了。”

王杰低声道：“我就随口喊喊，看你背影像一位老长辈。”

老头嗤了一声，不再搭理，扛着沙袋蹒跚离去。

王杰没再纠缠，继续向前，一边走一边回想自己好多记忆冲击，感到脑袋隐隐发涨。

等他到达公交站时，太阳已经升起一小截，金色光芒铺洒在路面，空旷无车。

远方过来一辆抖抖索索的老旧巴士，他伸手拦停后，把塑料袋藏到座位下。

车子开动时，他紧紧握住扶手，心里依旧回荡着今晚终结的念头：“决战既然定下，那就绝不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