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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家丫头攥紧爹爹的手,瘦小的身躯在衣衫下瑟瑟抖。
她不明白沈爷为何性情大变,居然出奇的没有折磨自己,也没有殴打爹爹,就这样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但她眼中仍旧没有死里逃生的庆幸。
相反,随着沈仪离院门越来越近,刘丫头的瞳孔逐渐缩小,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吱嘎。
破破烂烂的院门被一把推开。
沈仪走出院子,深吸一口干燥夜风。
本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下,可钻进鼻间的腥臭味却让他下意识皱眉。
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完事儿了?那轮到我了。”
粗粝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那腥臭味瞬间浓郁了数倍。
沈仪浑身僵硬,侧眸看去。
只见一具如小山般壮硕的人形身躯正蹲在院口。
只见其浑身肌肉紧密堆砌,双肩高耸,黑色皮毛油光水滑,脖子前倾,竟是顶着一颗狗头。
它慢悠悠转头看来,爪子伸进围腰裤衩里掏了掏。
紧跟着站起身子,整整比沈仪高出一头,肩宽更是两倍不止,巨大的影子在地面倾洒开来。
“下次再麻利些,饿肚子会让我生气。”
闻言,沈仪神情复杂的低下头,他终于想起了前身的生存之道。
那便是勾结妖邪,做些口粮生意。
有他这一干人等在衙门里牵线,忙上忙下的制造冤案,才可以做到既能让妖邪吃饱肚子,又不会惊动镇魔司。
譬如今夜,他早就替刘家父女铺好了路,等犬妖吃干抹净,第二天柏云县保准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想清楚一切。
片刻后,沈仪挤出笑容,用肩膀撞了下对方的胳膊,笑道:“老弟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哪里快的起来。”
说罢,他顶着对方就想往前走:“走走走,今晚我请酒,权当给兄长赔罪。”
然而那壮硕身躯却是岿然不动。
犬妖眼眸低垂,漠然打量着沈仪:“伱当我是蠢猪?”
说罢,它转身掀掉棚顶,迈步朝院内跨去。
被戳破心思,沈仪下意识伸手去拦,就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这只手凭什么敢伸出去。
草!
跟我有毛关系。
他反应极快的想把手臂缩回来,却已经被一只毛茸茸宽厚狗爪给逮住。
犬妖猛然回头,贴近沈仪的脸,血盆大口中尖牙森寒,粘稠的唾液从长嘴里如丝线般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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