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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夫人笑道:“你们哪里知道。
那韩大人活着的时候,极其吝啬,连点灯都怕多了根灯草的,就更别说是救济家里的穷亲戚了。
倒是韩夫人,常常拿些银子回去买祭田,修家祠。
所以韩大人死了,他家里没有一个人为他出头的。”
年过六旬的胡信夫人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道:“这也算是善有善报了。”
柳进的夫人年纪最小,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她听着,“扑哧”
一笑,道:“我倒想起一个笑话来。”
大家的目光就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咳了一声,笑道:“一人娶一老妻,坐厅时,见面多皱纹,因问:汝有多少年纪。
妇人答:四十五、六。
夫问:婚书上写三十八,依我看还不止四十五、六,可实对我说。
妇人答:实五十四岁。
夫再三问之,妻只以前言对。
上g后更不过,夫心生一计,道:我要起来盖盐瓮,不然被老鼠吃去。
妇道:倒好笑,我活了六十八岁,并不闻老鼠会偷盐吃。”
柳进夫人话音刚落,几位夫人、满屋的丫鬟媳妇个个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特别是那胡夫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这孩子,说话也特利了些。”
“夫人有所不知,”
谢敏夫笑得喘不过气来,“那韩夫人比陈待讲,要大上七、八岁……”
“哦,还有这种事!”
这下子,就连正襟危坐的秦玮夫人都来了兴趣。
柳进见大家都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平息了一下吸呼,笑道:“不仅如此,她和韩大人二十几年夫妻,并无一儿半女的……”
这下子,大家都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地议论来。
沈穆清就看见珠玑蹑手蹑脚地揭帘而入,朝着她直眨眼睛。
沈穆清不动声色,低低地在李氏耳边道:“珠玑找我。
我让她管着席面上的器皿——我要去看看。”
李氏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穆清就轻手轻脚地出了敞厅。
珠玑立刻机灵地跟了上去。
沈穆清没等她站稳,就低低地道:“怎样了?”
也许受了职业的影响,她不喜欢自己目前这种对李氏病情没有把握的无力感,她要掌握一切能掌握的,以保证那些意外来临的时候自己的生活不会被搞得面目全非。
所以她一直想找刘先生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惜几次都错身而过,没有和刘先生单独接触的机会。
想到今天在这情况,他可能会来,特意让珠玑去前院打听。
珠玑笑着点头:“刘先生在花园的藕香堂水榭喝茶——国子监的祭酒林大人也在。”
“走!”
沈穆清只觉得一刻也等不得,匆匆朝前走。
珠玑见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忙跑到西厢房把沈穆清的披风拿在了手里。
可等她出来的时候,沈穆清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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