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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马氏以防万一,特地让孙子海礁去安排的。
宝贝孙女出嫁,一辈子就只有这一回大事,嫁的又是皇亲国戚,听说宫里也派了人在金家坐镇呢。
马氏心里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让人挑剔自家的规矩。
他们海家虽然只是西北来的五品小官,但海家的孙女配得上太后的亲外甥,还绰绰有馀!
当最后一抬嫁妆被抬出海家大门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去,也有人跟着嫁妆跑了。
倒是海家大宅,渐渐恢复了平静。
海棠扶着祖母马氏回到正院上房中,给她老人家倒了茶来,笑道:「阿奶放心吧,哥哥和嫂子都跟着去了,咱们家也派了那么多人去看着嫁妆,还能出什么差错?」
马氏却还是有些紧张:「路上倒罢了,横竖外人也看不见箱笼里装的是啥,顶多是瞧见些家具和衣料,不过随口议论几句。
到了金家后,你的嫁妆是要摆开来晒给人看的,也不知道宫里的人看到后,会有啥想法。
额们准备了那么多好东西,不会还有人嫌弃你的嫁妆简薄吧?」
「怎么可能呢?」海棠笑道,「我的嫁妆比别人缺了什么?承恩伯夫人的嫁妆被送去承恩伯府那日,阿奶您也去看过热闹,自然知道她的嫁妆都有些什么。
就这样,笑话承恩伯夫人嫁妆简薄的人也不算多。
我比她还多出几十抬嫁妆呢,谁会笑话我?」
马氏却道:「你以为笑话承恩伯夫人嫁妆少的人不多么?只不过大家笑话的不是她,而是张家嫡支罢了。
谁不晓得她少年丧父,多年来只与寡母相依为命,嫁妆中大半是从她寡母的嫁妆里匀过来的。
张家嫡支克扣了她的婚嫁银子,她也没处说理去,只能忍了。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是咋回事,笑话她也没意思,要嘲讽也是嘲讽张家,留着金银财物也不知道图啥,难不成他们嫡支的女儿要嫁人做妾,还想带着比承恩伯夫人更丰厚的嫁妆出门子么?只怕张家嫡支舍得,那平王府也不能容!
」
平王妃和平王世子妃可是嫡亲姑侄,平王妃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儿子纳妾,断不可能让那家世显赫的妾室再盖过儿媳兼亲侄女的风头了。
注定只能成为平王世子侧妃的张家嫡支千金,是不可能带着庞大的嫁妆嫁进平王府的。
那么张家嫡支克扣二房张迎凤的嫁妆,又是图什么呢?自然是本性抠门吧?这还不值得外人嘲笑么?
海棠随口道:「这嫁妆也不是非得在婚礼前明晃晃地送到平王府去的。
送嫁妆时低调收敛些,过后张家家主夫妇再贴补女儿,谁还能挑理呢?」
马氏哂道:「不在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就算不得嫁妆了。
东西进了平王府的门,就是平王府的财产。
到时候只怕张家那位千金有的是哭的时候呢。
用那种不要脸的法子嫁人做妾,她还想过好了?真把人家王妃和世子妃当软杮子了不成?听说她如今还盼着人家世子妃早点死,自己好直接嫁过去做世子继妃咧,真真白日做梦!
圣旨都下来了,就算平王世子妃明儿就咽了气,她也依旧只能做妾,绝不会有翻身上位的那一天!
」
马氏随口吐槽了张家女几句,便转头对海棠道:「这回你的嫁妆,额已经再三精简过了,但还是有不少东西没法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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