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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如果评上了,你会不会更崇拜我一点儿?”
乔奉天思考了一会儿,跟着一起笑,勉强似的轻点头,“会吧。”
“会就会还会吧。”
“会。”
乔奉天没辙地重新说,怕他不信,佯装着笃定猛点头,“肯定会,特别会!”
郑斯琦被他逗乐,顺着他的杆儿往上爬,“会更崇拜多少?”
“这个难说……等你评上再说。”
“那你不说我就没动力了啊。”
“是你动机不纯好不好?”
乔奉天故意取笑,“你不应该是为了你自己的理想和事业才奋斗终身的么?”
“得,瞧你这根正苗红一心向党的。”
阳光把两人的身影拉扯的亲密细长,浮在利大深的的柏油马路上,两侧树木高大,嬉声笑语,底色成了都成了淡淡的青黄。
郑斯琦带乔奉天进的是利大大礼堂的侧门,穿过一道狭窄的回廊,就是西侧观众席。
乔奉天站在门内,就着过道内荧光色的地灯抬头看向礼堂高出,忍不住说了句“腐败。”
礼堂大,分外的大,比乔奉天去过的保利的巨幕影厅还要大上不少。
观众席分了阶梯式的上下三层,挑高的穹顶天花当中嵌着一顶巨大的水晶灯,非垂挂式,而是无数小灯镶在顶内围成锦绣一团,再数盏一圈向外叠加,泛着光亮不刺眼的的淡黄的光。
观众席正前方是宽阔的舞台,背后横一挂厚重的酒红色天鹅绒的帷幔,尤其干净,不落灰尘,没有一点儿久积不用的陈旧样子。
幕布高处是一整排天排灯,照着底下一群挂胸牌的学生你来我往,蹬蹬蹬的来回蹿腾,几个调试话筒,几个调试灯光的。
中间搬梯子的两个男生正挂着一条尼龙横幅,印着“天涯万里路,共襄人文情”
,留一人站在观众席中央,举着扩音说着向左向右。
“去后台化妆间找毛婉菁,你上次见过的那位。”
郑斯琦趁乔奉天没注意,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接着停下来问他,“涂什么东西了?”
乔奉天摸了摸腮角,“冒湿疹了,涂了一点宝宝霜。”
“好香。”
郑斯琦侧过去又吻了一下,“我去帮他们挂一下横幅,等等就去找你。”
毛婉菁正忙得陀螺似的转,舞台这头没忙完,又来了一拨外汉班的学生找她签推荐信。
乔奉天正琢磨着要怎么不尴尬地打声招呼说明来意呢,她倒挺自来熟,老远看见着乔奉天就招呼就挥手打着“来来来,这儿这儿这儿!”
“毛老师。”
乔奉天看他头顶上扎的丸子头已经炸成了一朵小雏菊。
毛婉菁一面扯着他的胳膊往化妆间里走,一面问,“你多大?”
“虚岁三十。”
“我的乖?”
毛婉菁眼一瞪,不敢置信地盯着乔奉天的细皮嫩脸儿瞧,“吃唐僧肉了?我比你大两岁长得跟你姨似的。
你啊,甭叫我毛老师,就跟老郑一样,叫我毛毛也行,叫我毛毛姐也行。”
毛毛,郑斯琦叫她毛毛。
乔奉天没忍住又多看了她几眼。
“来姑娘们你们老男神替你们找的化妆师来了啊。”
毛婉菁开门嚷嚷,比划着胳膊指指拐角的一个男生,“领舞先过来坐,先给他化,先把他小胡子给我刮了先。”
屋里的其他姑娘闻声笑开,有几个常去乔奉天店里理发的姑娘认出了乔奉天,侧耳议论了两句,便拘谨笑了笑,摆手对着他温柔的打招呼。
乔奉天虽认不全,但也冲他们点点头,把手里的化妆箱摆在了镜前的梳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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