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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英率先出来回话:“荆楚之地均田法的推行很顺利,只是春耕工具不够,耕牛耕犁十户凑出来一样。”
重明太子翻着折子,“工部不是在打造一种新耕犁吗?”
赫连月走出来,道:“回殿下,需要时间,也需要银钱。”
重明太子看向程涟,程涟道:“虽则新农具可以事半功倍,但是如今春耕在即,怕是来不及了。
臣请挪出一部分银钱去各地购买,暂时发放给农户使用。”
重明太子看了程涟一眼,道:“可以,但工部那边也得给钱。”
程涟抿了抿嘴,“是。”
他退回去,心里暗骂,到底赫连月才是太子嫡系,要钱要的这么轻松。
众人议事结束,各自散去。
程涟走在最后,看见季如又凑到太子殿下面前了。
程涟走着去上值,正巧在宫门口遇见郗真。
他想了想,笑着迎上去,“郗大人好啊。”
郗真转头看过来,道:“程大人好。”
“昨儿又在芙蓉园过得夜?”
程涟也不走了,跟在郗真身边。
郗真负着手,道:“问这个干什么?”
程涟笑道:“今晨去东宫议事,听见太子殿下身边那个...季如,说些有的没的。”
郗真顿了顿,“说的什么?”
程涟抿了抿嘴,笑道:“说,殿下爱重大人,若大人能入东宫,时时刻刻陪在殿下身侧就好了。”
郗真挑眉,“他劝太子纳了我?”
“不止,”
程涟道:“他说,殿下百年之后,大人当随殿下而去。”
郗真停下脚步,被这个季如气笑了,“他想让我给太子陪葬。”
“季如也是投殿下所好,”
程涟含笑,“他说,大人若不负殿下爱重,便应当如此。”
“好一个办事妥帖,体察上意的好臣子。”
郗真冷笑,“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话说到此,郗真与程涟分开,一个出宫,一个去东宫。
花厅里,季如并不在,谢离站在窗前,打理花瓶里的花枝。
郗真走进来,问道:“季如呢?”
谢离看他一眼,“走了。”
郗真站在门边,打量着谢离,“这会儿不说季如是奸臣了?”
“我算是知道,为何古来君主都那么喜欢奸臣了。”
谢离真心实意道:“人家说话,真是合我心意。”
郗真冷笑一声,“我不会入宫给你当妃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谢离看了郗真一眼,“我知道,我也舍不得把你拘在宫里。”
郗真狐疑地看了眼谢离,“那你说他说话合你心意,不是为了这个,还......”
郗真看着谢离望过来的眼睛,忽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不是真想让我给你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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