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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提前和管家说了,沈……我朋友生病住院了,我下午都在医院陪他,他重度过敏差点死了。”
时冕下意识要把沈望的名字说出来,后来一想不对劲,又立刻把话术转变。
陆砚辞还是不知道沈望比较好。
可没想到陆砚辞唇角扬了下,淡声道:“你和沈望也算朋友?”
“你……”
时冕微顿,他想到扣在自己脚踝处的惩戒环,立刻了然,“你都知道了?”
惩戒环是陆砚辞安在他身上的定位器,也是监视器,陆砚辞自然能通过它窃听到时冕和沈望的谈话。
这种偷听的事情陆砚辞做起来没有半点不适,他表情未变,淡声道:“听了个大概。”
沈望是什么样的人,陆砚辞早在自己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经一清二楚。
如今他私下和时冕聊天,说起他陆砚辞的曾经,依旧是自以为是,贪得无厌。
“陆砚辞身上的味道……好像是尸臭味……”
“……陆砚辞谁也不爱……他冷血至极……”
陆砚辞在传声器中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没来由的手脚冰凉。
他从未向时冕说的事情,他一直小心翼翼遮掩的事情,沈望竟然就这么当着时冕的面说了出来。
仿佛是再度撕开他的伤疤,露出他底下狰狞流血的伤口,而沈望又往那上面撒了一把盐。
时冕会怎么想他?
他身上有尸臭味,他是踩着母亲尸骨活下来的畸形儿,他是私生子,谁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都会恶心想吐……
尽管时冕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但听到沈望如此说,必然也会顺着他的思想往下走。
尸臭……
谁愿意和一个身上都是尸臭味的人待在一起?这和与一具腐烂的尸体生活有什么区别?
时冕接下来也会作呕,继而远离他,这都是以往的常规操作。
那之后的沉默对陆砚辞来说仿佛是将他再次扔入冰窖。
他攥紧自己受伤的右手,感受到伤口裂开,血液迸溅。
他那一刻甚至想将沈望掐死扔掉,让他永远闭嘴。
可时冕他……他似乎并没有像陆砚辞想象中那样展。
陆砚辞苍白的指节动了动,触碰到了时冕温热的皮肤。
他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别动,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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