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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沉沉出声,「你既为后宫之主,今日此事需得有你在场。
朕今日才知,德妃看着温雅和善,竟是如此蛇蝎心肠!
」
康熙尾声已变得严厉,卿宁心中惊惧,但还是在康熙身边缓缓坐下,她望向德妃,只见德妃嘴唇紧抿,双手侧握成拳,此时显然也是极为痛苦。
卿宁在心中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硬着头皮朝康熙开口。
「万岁爷,不论德妃妹妹犯了何等过错,如今她都怀着身孕,万岁爷就莫要叫她跪着了。
」
「朕知皇后爱怜这紫禁城中的所有皇嗣,可德妃歹毒心肠。
」康熙已是咬牙切齿,「怎配怀有皇嗣,如今这孩子没了便没了,这都是他额娘做的孽!
」
卿宁心中更惊,到底是什么事,才能叫康熙说出这种不爱惜自己子嗣的话语,就算德妃罪孽深重,但罪又怎能殃及肚子里的皇子。
再看看坐在一旁的佟佳贵妃,卿宁心中仿佛连起了什么...再想想佟佳贵妃近几日的反常举动,卿宁逐渐明白过来。
康熙丶德妃丶佟佳贵妃...
今日此事,定然与之前早逝的皇贵妃有关了。
难道皇贵妃之死,与德妃有干系?
卿宁的心微微一沉,若真是如此,怕真是没人能救得了德妃。
康熙对皇贵妃又爱又悔,便是德妃如今宠冠六宫,也不能比拟当初的皇贵妃在康熙心中的地位。
「万岁爷,臣妾没有。
」德妃仰头望向康熙,她面容苍白,眼眸里俱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万岁爷,臣妾也伺候了您多年,难道您就这么不信任臣妾吗。
皇贵妃对臣妾有提携之恩,臣妾又怎么会如此蛇蝎心肠,去陷害对自己有恩的皇贵妃呢?」
「你明知我姐姐身子孱弱,却整日拿三哥之事叫她心神不宁,你明知姐姐最担心的便是三哥了。
德妃,本宫进宫也有些日子了,本宫也知晓了你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你满腹算计,冰雪聪明,又怎会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呢。
」佟佳贵妃站起身来,面容悲痛欲绝,「你分明是故意的,当初姐姐怀有身孕,虽说佟家出了事,但佟家上下俱都瞒着姐姐,你却在这个档口将此事告知了姐姐!
你是何居心!
」
「万岁爷,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啊!
」德妃已是满面泪花,「臣妾又怎会做出这等子事,是皇贵妃她怀了身孕,依照规矩,赫舍里夫人本可进宫陪伴,她见赫舍里夫人迟迟不肯入宫,这才心急如焚,常常召臣妾前去说话陪伴,皇贵妃对臣妾那般好,臣妾又怎敢拒绝。
后来皇贵妃多方打听,这才知晓了隆科多大人的事,听闻赫舍里夫人被隆科多气病,心里挂念着这个弟弟,可自己身在紫禁城又不得出,她家的这桩子荒唐事闹得极其大,稍一打听便能知晓原委,这事儿又怎能怪得到臣妾头上!
」
原来是这件事,卿宁还没穿过来的时候,就对隆科多的宠妾灭妻就有所耳闻,隆科多的原配夫人是自己的表妹,隆科多却看上了岳父的小妾李四儿,纵容妾室将原配虐待得惨不忍睹,将赫舍里夫人活生生气得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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